刘子衿随肖燕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公寓的顶楼,肖燕就住在顶楼右侧最里角的那个房间。到了地方,肖燕掏钥匙开了门,刘子衿和她进入房间。
这是一间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狭小空间,由于门窗长期关闭着,屋子里的空气不流通,使得屋子里闻起来有股子怪味道,那张既当书桌又当化妆台的桌子上也落了一层的灰尘。
刘子衿看着就皱起了眉,立即说:“肖燕,这里怎么能住呀!”
肖燕推开窗户,放进一股新鲜空气,乐观地说:“能住。我在这里已经住好几年了。”她用抹布擦
了桌子和唯一的一张椅子,让刘子衿坐下。
刘子衿看着屋子里极其简单的陈设,同情地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这样的条件怎么能住人,也太委屈你了,你还是跟我回去住吧,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比在这儿好啊。”
肖燕说:“不用,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刘子衿说:“这么小的地方,憋屈死了,像蹲监狱一样,你一个人受得了吗?”
肖燕笑着说:“你是住惯了大房子,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我没有,所以我也不会觉得。”
刘子衿看着她乐观的样子,没再劝下去。
肖燕对子衿说:“子衿哥哥,明天你陪我去银行把钱取回来吧,我等着用钱。”
刘子衿答应了,随后去还车,把车停到别墅空地,他去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保姆吴阿姨。
吴阿姨说:“哟,刘先生,快进来。”
刘子衿进门,见满屋子的玫瑰花还在,就开心地笑了,他问:“吴阿姨,都谁在家?”
吴阿姨说:“就依涵小姐一个人在家,她在楼上练功房练功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再喊小姐下来。”
刘子衿说:“不用了,吴阿姨,我上楼看看去。”
他说着,自己上了楼。
练功房没有关门,走在过道里就能看见王依涵正在练瑜珈功的身影。他悄悄走进去,站在墙脚以欣赏者的目光默默注视着依涵,一直等到她把整套功法做完,收了功,他才赞叹地开口说话:“哇,真美!真是不看不知道,原来瑜珈功做起来竟然这么优美。”
王依涵走过来,对他说:“偷看人家练功,是不礼貌的行为。”
刘子衿笑着说:“我可不是在偷看,我是来还车的,碰巧遇见你在练功,就顺便饱饱眼福。”
他晃了晃车钥匙,伸手递过去,王依涵伸手来接,他又拽了回去,依涵看着他。他说:“我想明天再借用一天,你不会反对吧?”
王依涵用白眼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还用特意跑来一趟?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不就行了。”
刘子衿憨然一笑,说:“那样,我不就没法看见你了嘛。”
王依涵用拳头捶了下他,说了句:“讨厌。”,子衿就势攥住她的手,两人眼神碰在一起,似乎撞出了火花,子衿抱住了她。
王依涵在子衿的拥抱中有些紧张,她说:“别这样,吴阿姨在家呢!”
刘子衿不肯放手,说:“吴阿姨是过来人,她知道我会拥抱你的。”
王依涵低声说:“厚脸皮!胡说八道!”
刘子衿对她说:“依涵,我只要这样抱着你,心里就特别的踏实。”
王依涵:“我知道。”
刘子衿问:“你也是这吗?.…...我能一辈子这样拥抱着你吗?”
王依涵沉默。
刘子衿问:“能不能啊?”
王依涵还是没有回答。
刘子衿又问:“到底能不能?”
王依涵反问:“等我变成又老又丑没人要的老太婆的时候,你还愿意这样问我吗?”
刘子衿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愿意了。谁说你老了以后就会变丑,美丽是永恒的,你是我一生的宝贝,在我心里你就是九天仙子下了凡尘,永远是最美的。”
王依涵说:“你是学中文的,就是嘴会说。”
刘子衿:“你不信?那我跟你讲通俗的,其实我就是一块大大的粘糕,永远形影不离地粘着你,不管你烦不烦我,我都要粘着你。”
王依涵噗嗤笑出了声。
刘子衿说:“你又笑话我老土了吧。”
王依涵摇头说:“不是,你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你住医院的时候了,你呀,还真的就像一块大粘糕呢,整天黏黏糊糊地粘着我,你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让我挨着你挤着你睡呢,真让人接受不了。”
刘子衿想起来也笑了,他说:“我想粘住你嘛!你不知道,可能也没有那种体会,自从我遇见你以后,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你的影子,天天跟着你,变成一丝空气,随着你的呼吸,融化到你的血液里去,从此成为你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