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震惊之外,他的脸上交织了更多复杂的辨不出的情绪。
甚至于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此刻在脑海中都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路。
“针灸呢,是你施针的吗?”
“前两次是我,后来是周洛然施针的!”
“所以,周洛然是知道一切的?”容琛敏锐捕捉到这一信息。
“嗯!”
“是他教你的吗?”
容琛不确定地问道。
他想不通,她为何突然精通医术。
还是水平要求极高的神经医疗。
曲汐笑了:“这世上,又不仅仅是周洛然一个天才,我也是!”
话说得自信又漂亮。
容琛陡然生出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靠在那里,脑袋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并且都在熟悉的领域之外。
万千疑问堵在心间,可是凝望她的脸的时候,话语却组织不成完整的片段,他只知道,手术是她做的,他现在腿部恢复知觉和力量,甚至于上次他还尝试站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曲汐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温和且理智地说:“这件事可能你一时半会儿法接受,或者你觉得我对你有所欺瞒因而生气,我们先彼此预留一段时间,你思考下此事是否在你的接受范围内。”
容琛讨厌欺骗。
这点她是知道的。
如果他能接受。
她会再找个合适契机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他法接受被欺骗。
那么也没有后续了。
爱一个人之前,也得学会自我保护。
“另外!”曲汐表情开始变得严肃:“你刚才在手术室的行为很危险,会有极大几率造成伤口感染出现并发症。”
容琛唇角动了动,似乎说了些话。
可是曲汐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
耳朵传来嗡嗡声。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袭来。
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生生带出窒闷感。
视线的最后,是男人震惊到慌乱的神情。
——
“她是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的突发性耳鸣。”
周洛然已经赶回医院,恰巧就遇到曲汐身体不适。
“过来扶我下床!”容琛吩咐道:“我去看看!”
“您刚做完手术。”周洛然拒绝:“不宜活动。”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如果再次造成支架位,后续恢复会很困难!”
“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要多加休息,注意调整情绪,别有太大起伏。”
容琛靠在床上,腰椎疼得他法动弹。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问:“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是吗?”
周洛然:“因为您手术的事情,她过于担忧,情绪起伏较大,加上很久没有休息好所以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适。”
容琛不准备和他打哑谜,直接说:“她都和我坦白了,手术是她做的。”
周洛然:“……”
他愣住,如释重负。。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
不用背负秘密的感觉真好。
“是的。”周洛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弯起:“她在神经医学上的造诣颇深,不仅天资聪颖,还很努力刻苦。”
容琛听他这样夸曲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回应。
“你俩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