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就问:“需要我?帮你打个手电筒吗?”
“不用了。空的。”
薄韫白又把抽屉关了回去?。
“这房子太久没人住,也没个耳塞什?么?的。”
“没事?。”柳拂嬿忽然想起来,“我?可以戴耳机。”
“不硌吗?我?看你那副是降噪款。”薄韫白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柳拂嬿已经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耳机的充电舱。
她正要说不介意,就看见盒子上?的呼吸灯亮起了红光。
一点电也没有了。
伴随着?红灯的情亮起,窗外的猫也在同一时刻,叫得更加撕心裂肺。
柳拂嬿:……
薄韫白慢条斯理地?躺了下来,看样子是打算睡了。
柳拂嬿默默把耳机放回原位,双臂也裹进?被子里,尽量不再弄出大的响动。
可是,即使知道?了窗外的叫声?是什?么?,它听起来还是很瘆人。
时间大概已经走到了凌晨三四点多,她的意识却清晰比。
煎熬中,她忍不住又悄悄看向身旁的男人。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能分辨出更多的细节。
男人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勾勒出内勾外翘的好看眼形。
好像是睡着?了。
孤独感涌上?心头。
虽然猫叫声?一直没有停下过,但刚才有个人陪着?聊天的时候,心里就没有这种感觉。
夜间气温下降,呼吸到的空气都冷冰冰的。
躺在别人的房间里,穿着?不太舒服的睡衣。就连涌入鼻尖的气味,也都是陌生的。
柳拂嬿小声?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
长夜漫漫,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天亮。
就在此刻。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
捂住了她侧躺时,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
柳拂嬿蓦地?睁开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下一秒,便感觉到男人的掌心温暖,贴在她冰凉的耳廓上?。
他动作很轻,像是捧起一只雏鸟。
可体温却那么?温暖、熨帖,就连他名指上?的婚戒,也传来温润的触感。
这样一来,外界的噪音便被隔绝得稍稍远去?了一些。
与此同时,她心底的寒意也渐渐被驱散了。
“这样,睡得着?吗?”
隔着?被捂住的耳朵,薄韫白的嗓音有些朦胧,懒怠地?在身后响起。
稍顿,他又问:“算不算打破规则?”
男人说着?,轻轻扯起唇,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我?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吧。”
柳拂嬿没听清他后面那句是在说什?么?。
可前两句听清了。
她先是点了点头,回答第一个问题。
然后,又摇了摇头,回答第二个问题。
“嗯,那就好。”薄韫白低声?道?,“睡吧。”
伴随着?这句话,他也随即感受到,掌心之下,柳拂嬿一直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体,终于久违地?放松了下去?。
“晚安。”
柳拂嬿轻声?道?。
薄韫白若有若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闭上?眼。
夜色里,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更明亮了些,言地?凝视着?柳拂嬿的背影。
女人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乌发?柔软如瀑,散落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