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眼高公公,高公公扬声道:“有事请奏,无事散朝!”
这几日皇上在气头上,不是很急的事,谁挑此时禀奏?
皇上见众人垂着头,淡淡的说了声,“散朝!”
高公公扬声道:“散朝!”
众人跪地恭送皇上!
英国公府,李氏哭得双眼红肿,对瘫坐在一旁的吕定宁说道:“老爷,你到是想想法子。子勋该怎么呀?”
吕定宁转头朝李氏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得人心烦。从昨儿下晌起,整座府邸都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连只鸟都飞不出去,你让我如何想法子?”
小李氏抹着眼泪问道:“母亲,这下如何是好?”
吕子然睨眼吕定宁,转头看向李氏,劝慰道:“阿娘,别哭了,这个时候,哭也无用,祖父与大伯去上早朝了,具体到哪一步,等祖父与大伯回来就知道了。”
李氏抹着眼泪说道:“我就是担心子勋,这个坎,子勋怕是迈不过去了。”
朱氏心里一点不同情李氏,平时纵着儿子,临到出事了,才知道哭,哭有何用?
朱氏淡然的说道:“门口聚那么多御林军,小叔子这祸闯肯定不小。”
李氏听后又开始抹眼泪,“子然,这可怎么是好?子勋他才二十出头……唉!我苦命的儿呀,这可如何是好?”
朱氏说道:“母亲与其坐这儿哭,不如去清点清点,看看还有多少银钱?小叔子的事一但定下来,需要钱财的地方很多。”
吕子然点头道:“母亲,别哭了,益华说得有理,赶紧去清点一下,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银钱。”
小李氏以为朱氏与吕子然想分家,边哭边说道:“兄长与嫂子的心怎么这么狠?爷他生死未卜,你们就开始算计家产了,爷他与兄长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呀。”
朱氏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没有落个好,冷哼一声道:“你这是狗咬吕洞宾,算我什么也没说,你们爱哭就哭吧。
门口围着层层的御林军,咱们这一屋子的人,能不能活命还不知道,我会惦记这点家产?
此时此刻,我只求菩萨保佑,保佑我跟我儿果果能活命。”
李夫人听了朱氏的话,更是六神无主了,“子然,咱们都活不成了吗?”
吕子然摇摇头,“我也不知呀。这次的事太大了,王爷都被禁了足……”
“二老爷,大爷,国公爷与世子爷回府了。随国公爷回来的,还有宣旨的公公。”
英国公府的人接到信,纷纷迎出来接旨。
等听完内侍宣旨后,吕定坤一房的人个个面带喜色,而吕定宁一房个个灰头土脸。
真是一房欢喜一房愁。
吕定宁抱住英国公的腿央求道:“父亲,求你救救儿子,儿子不想死。”
英国公想甩开吕定宁的手,奈何吕定宁抱得死死的,他连甩两下也没甩开。
“你先松手!”
吕定宁没有得到英国公的准话,怎会松手?“我不,父亲,你救救儿子,儿子不想死。”
英国公抬手给吕定宁一下,说道:“你松手,老夫救你。”
吕定宁得了准话,这才松开双手。
英国公对李氏道:“去将账簿拿来,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李氏将账簿取来,英国公一查,才知道府里的账目乱成一团。
英国公气恼的让人把账房先生叫来。
在英国公的追问之下,才知杨老夫人将公中的银钱转到她的私囊中。
吕定坤冷嘲道:“有这样的当家主母,难怪这个家会败了!府里的银子,我不要了,你们拿去救子勋吧,只望他逃个这一劫后,能迷途知返,好自为之。”
说完,吕定坤带着吕子健兄弟几个离开。
吕定坤走到门口,转头看同英国公,说道:“三日之后,国公府就不存在了,父亲若没有去处,可以到将军府来住。只能父亲来,别的人,将军府不接收。”
英国公顿了顿,说道:“你有这份心,老夫很欣慰了。老夫自有去处,就不来打扰你了。”
有些话,吕定坤想说。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转头离开了。
吕子健问道:“父亲为何不劝劝祖父?”
吕定坤侧头看吕子健一眼,说道:“有些人,就是到了黄河心也不死,见了棺材也不掉泪。有什么好劝的?路是他自己选的,随他好了。”
吕子健不再多话。
吕定坤说道:“接下来,你随我去边关吧。”
吕子健欠身道:“好,儿子听从父亲的安排。”
英国公让李氏去荣安堂,将杨老夫人的账簿取过来,从杨老夫人的库房里取了十五万银子补了吕子勋挪用公款的缺。
银钱补足后,当日,吕子勋被放了回来。
吕子勋回来后,得知自己一房被发配到三千里外,哭着央求英国公救他。
英国公气恼的骂道:“没用的东西,能救下你的命,你还不知足?
因为你,王爷被禁足,英国公府的爵位被夺,三日后了,老夫就是一介布衣。你让老夫如何救你?”
吕子勋知道木已成舟,才不再闹了。
英国公让李氏将府里的下人,该遣的全遣了,只留下几个做事麻利的人。
之前,小李氏哭哭啼啼的,事定来后,小李氏也不哭了,呆坐在一旁不知她在想什么。
英国公将小李氏叫到身边,说道:“子勋惹了大祸,让你们跟着遭罪,都说为母则刚,为了你的一双儿女,你要强起来。
子勋这一房,往后只能靠你了。”
小李氏泪眼婆娑的看着英国公。
英国公问道:“老夫说的,你能听明白吗?”
小李氏点点头。
英国公接着说道:“此去路途遥远,你们身上带多了银钱只会招祸。明白吗?”
小李氏再次点点头。
英国公满意的点头,说道:“英国公府不存在了,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大家都知道你们身上没有银钱,才不会为难你们,不会谋财害命。”
小李氏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