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是这灵国的皇上,谁都没他大,要他什么都不要怕。
她说,一切安好,只是想他。
……
乔昀慌张地来到桌边,想要给她回一封信,可刚拿起笔,又失落地放下。
她一路奔破,居无定所,这信即便写了,又该送往何处?
细细摩挲着信上熟悉的字迹,那张挂着泪的小脸儿忽然又笑了开来。
原来,她也像自己记挂着他那般记挂着自己。
这一份远处的思念让乔昀开心了许久,以至于再上朝时,那个许久都不曾露过笑脸的皇上,眉眼处终于柔软了许多。
最终在被群臣逼迫了近两个月后,乔昀总算是答应了要借着宫中赏花宴的机会先与众家公子接触一番,再来决定要谁入宫。
皇上松口要准备选秀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灵国,各家公子皆是满心期待,只等着能入了皇上的眼,一朝飞上枝头,成为那后宫中的主人。
这消息自是也没逃得过南沚的耳朵,从暗卫口中听到这件事儿时,南沚并未觉得意外,她前脚一走,那些老家伙们后脚就去逼迫她的昀儿,当真是好心思。
没了自己这尊大佛,那几个老东西怕都是要抢疯了眼的往宫里安插自己的人手了。
南沚看着手中的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最终墨染而下,只写了这么几个字——“假意应付,待我归来。”
只愿昀儿能够应付过去,等着她归去再做打算。
天气暖了许多,众将士卸下厚重的棉衣,走起路来轻快了不少,距离边关也越来越近了。
这场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但南沚已经盘算着速战速决了。
本应在三月初举办的赏花宴,在乔昀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下,最终定在了三月二十六这一日。
天气明朗,百花齐放。
本应是极为高兴的乔昀此时却躲在乾清宫里发愁,托着下巴盯着南沚送来的几个字发呆。
“李姑姑,你说沚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汉英垂着眸子恭敬道:“九千岁这是一直记挂着圣上呢!依老奴看,九千岁的意思是让您先随意选上几个堵住那些个大人们的嘴。至于其他的,圣上只管将他们放在后宫里养着就是,等九千岁回来再做定夺。”
李汉英现在已经摸出了对付小皇帝的门道,但凡要小皇帝做些什么,只要搬出九千岁来,那准比什么都管用。
就好比说,她已经站在这里提醒了不下五次该去御花园了,人家小皇上就跟没听见似的,充耳不闻。
而她刚刚把九千岁搬出来,小皇帝立马起身就往外走,这真是令人无奈至极。
乔昀微眯着眼睛走在前面,显然心情还不错。
李汉英躬着身子跟在身后,心里头不停地在打着鼓。
但愿他们圣上能选几个蠢笨老实些的,若是因着自己的多嘴而让皇上的身份败露,那便不用等九千岁回来,她自己就可以直接去下面向先皇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