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些实在走不开的,也都派亲信送了重礼来。
南沚带着乔昀来时,宁国公府的世女杜思新亲自迎了出来。
“表姐来了,祖母若是瞧见你,定是会欢喜不已的。”
杜思新从小就崇拜她,南沚十二岁与母亲一起上战场,十四岁立下赫赫战功,十六岁母亲因伤病过世,父亲殉情而亡,南沚接管镇南王府,成了新的镇南王。
而今,年不过二十的南沚已然是南国贵族里的第一人,莫说是朝中大臣了,便是皇上也得给她几分颜面。
要真论起来,南沚也算得上是皇族之人,她的曾祖母与玄宗皇帝可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妹,身份尊贵自不必说。
只是南沚待人素来冷淡,这才落得了外头那些不好的骂名。
若说她真的做了什么伤人性命的事情,那还真没有。
“外祖母过寿,南沚岂有不来之理?”
南沚并未要人相扶,而是自己跳下了马车。
杜思新正要引着她进门,却见南沚又伸出手,从车里接出一个娇嫩嫩的小公子来。
“表姐,这位是……”
其实杜思新也早就听闻南沚金屋藏娇之事了,只是此时她第一次见乔昀,不由得有些意外。
“乔昀。”
南沚拉过乔昀的手,大步朝里面走去。
杜思新看着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得砸吧砸吧嘴,喃喃道:“祖母和母亲终于不用再为表姐的婚事担忧了。”
“姑母。”
南沚带着乔昀才进门就撞上了与她父君同出一父的姑母杜凌霄,自南沚母父相继离世后,这位姑母待她可谓是用了心了,所以南沚面对杜凌霄时,也多了几分真心。
杜凌霄精明的眸子在乔昀身上转了转,然后便欢喜地领着南沚去了前厅。
终归是有些见识的,杜凌霄并未直接开口问乔昀的身份,在她眼里,南沚生性冷淡,若是她真心喜欢的,便是布衣之子,她们也认的。
“你外祖母一早儿就在念叨着你,你这孩子倒是许久不曾来了。”
杜凌霄略带埋怨地嘟囔道,她们平日里在朝堂上还能见到,可老太太又不上朝了,长久不见,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这位外孙女。
“是南沚的不是,应该常来拜见外祖母和姑母的。”
几世的历练,南沚对于应付这样的事情早就驾轻就熟了。
与老太太寒暄了会子,乔昀还得了赏,捧着手里那温润的玉佩,乔昀为难地看了看南沚。
“既是送与你的,你便收下吧!”
南沚好笑地看向面前的人儿,只一个玉佩就让他受宠若惊成这般模样儿,那以后她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他还不得激动得哭上三天三夜。
乔昀抿着唇攥紧了手里的玉佩,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欢喜。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长辈给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也有家了似的。
本应与南沚分开坐的乔昀,在南沚无限的“宠溺”之下,乖巧地坐在了她身旁。
桌上坐的都是杜家的小姐们,因着有南沚在,她们也不敢太过放肆,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安稳。
乔昀不是一个多话的孩子,南沚也不喜多言。
杜思新时不时地与南沚说上几句,南沚也都耐着性子应上一声,手上却在不停地替乔昀布菜盛汤,那动作熟练的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