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切那扶着彭湃走过来,得意地说,“刚刚我在入侵他的时候,已经记录了他的信号特征。”
“然后就可以从数据库里追踪他的位置,高明。刚刚想把他锁死在傀儡里也是为了掩护这个吧?”管家接上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错!”切那眉飞色舞地赞同。
“也就是说我能找到他在哪,说不定现在还能找到他的同伙是吗?”格雷像是想在确认一遍,看着切那的眼睛问道。
“您的判断很正确,一如既往。”管家拍了下格雷的后脑勺,“这下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格雷盯了切那一秒,默不作声地点头,转身从洞口走了。几人沿着白色走廊来到诊所出口,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在地板上,门口的柜台已然空无一人。
走出门廊,管家用余光偷偷留意切那,似乎有什么想说。格雷这时突然转头问道:
“郭叔,惩罚者是什么?”
听到这次词,管家回过神来,下意识握紧了枪柄。
“问这个干什么,少爷?”
“朴无说他们遇到惩罚者才没法过来的,现在通讯也没反应,所以…”
“真的?”管家眼神复杂,像是在自问自答,“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您就不必费神了。”
“这样可以吗?我还是”
“我记得调动惩罚者要主管级权限啊吧?”切那突然插嘴道,意味深长地说,“弗里森,你记得‘永恒悲伤’计划的负责人吗?就是那个调酒师。”
“喂!你”格雷刚想斥责他这么轻率地在彭湃面前提起计划,却被他提醒地想起了同样的事情,“你说的…没错。他有主管级权限。”
“当然,我只是这么说下而已,”切那轻浮地笑了笑,“肯定只是个巧合,对吧?”
格雷不禁低头陷入了思考和怀疑,不由自主地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感觉到一个宽厚的手掌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了拍。管家正看着他,无声地鼓励他,就像是从小到大,每次他遇到麻烦的时候那样。
“你们在说什么鬼东西?怎么全是我听不懂的事情?”彭湃在切那背上,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小声问道。
“你在做梦呢,继续睡吧乖宝宝。”
“滚你妈的。”
不一会儿后,管家和格雷在旁边看着切那将彭湃扔到摩托后座上。切那正准备跳上摩托,被管家拦住了。
“切那先生,也许你不会介意在工作结束后和我去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妈妈教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切那一脸正经地说道,他完全没心思和第四国际的人再扯上关系了,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那真是可惜。我个人还是建议您改掉这个习惯。”管家叹气,遗憾地说道,“我衷心希望今天不会有热心市民向执法者举报一个暴徒殴打吉他大学教授。”
切那脸色一变,当即就想说:“你这是在威胁我?我才不会…”
他还没嘴硬完,就意识到以管家的身份,尤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下,不可能只做到“热心市民”的程度。自己虽然不怕执法者,但通缉犯的身份还是很麻烦的。
“啧。”
“这是我的通讯代码。”管家看似善意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