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痛,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距离越来越远。
“再见,卡琳娜。”米亚踹倒矗立在原地的无头尸体,一刀砍下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卡琳娜的头颅,让惊恐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了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
“啊,我果然是一个合格的反派。”收好刀,米亚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叹息一声,“再也不见,我亲爱的叔叔跟婶婶。”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这里,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重新变成了那个披着披肩的柔弱女孩儿。
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主宅之后,米亚很快就找到了更衣室,在明亮的灯光下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帽子,确认上面没有沾染上任何血迹后松了一口气。这会给她减少很多的麻烦,至少不用她在衣服上面做手脚了。
之后她才有心思去考虑今天晚上事情是否还有别的参与者
比如说伊恩或者是弗兰克还是爱丽丝跟奥菲利亚和多萝西
不过想要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总不能冲到这几个人面前去进行质问,那就只能以后慢慢的观察他们的态度了。
想到这里,米亚感觉她可真是太难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还是打算用这种恶毒的手段给除去的眼中钉,这是看着她好欺负吗
对此感到十分愤愤不平的她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给这家人一点儿颜色看看,省的他们没事总是把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就像是今天晚上,本来她可以享受一下愉快的舞蹈的,也许还会认识几个可以经常来往的朋友,或者是可以进行一段浪漫关系的年轻帅气的英俊小伙子们,结果可倒好,现在却因为干掉了几个人渣而不得不在这里休息,补充体力,还为了避免露出什么破绽而不能提早回家,这是人干事
愤怒的米亚在小客厅里面狠狠的咬碎了一块刚刚从厨房顺来的小饼干,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她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没有等到往里面加奶,就见到门口有两个抱在一起互啃的男女一边啃一边滚到了她前面的那张沙发上挥洒自己的热情跟汗水,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一样。
哦,也许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不到两米远的米亚都能够味道两个人身上浓重的酒味儿,这都不是喝酒,直接在酒里面浸泡了吧
面无表情的被迫欣赏一场春宫秀的米亚之前沸腾的怒火突然之间静止住了,随后是更加高窜起的火焰。
妈的,就连野鸳鸯都欺负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对正在沙发还是那个面运动的很快乐的男女是野鸳鸯,原因很简单,她白天在赛马会上分别见到了这两个人挽着自己的丈夫跟妻子
所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在这个悲惨的夜晚接受这种刺激
米亚愤怒的站了起来,拎着自己的茶壶跟杯子逛逛的冲了出去,吓的正在激烈运动中的两个男女一哆嗦,瞬间萎了下来。
“d”刚刚飘过去的那个是鬼魂吗
暂且不管整个人都不好了的一对偷情男女是怎么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米亚已经带着她的茶壶跟杯子冲进了另外一个小厅里面。
感谢古德伍德庄园常年因为要举办各种活动而设施齐全,也足够方便,让她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安置她那可怜的茶壶的地方。
可惜这并不符合墨菲定律,所以她刚刚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木仓响声。
“砰”
“砰”
“砰”
然后是接连不断的木仓响声,中间还有着十分固定的间隔,不紧不慢的能够让人血压上升
“喀嚓”米亚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一声微不可闻的瓷器断裂声发出。
那只精美的白瓷杯子的杯身出现了一道裂纹,昭示着它再也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宿命,里面的茶水汩汩的流了出来。
“有完没完了”米亚怒吼一声,再一次的感到了愤怒,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有个安静的空间说好的古德伍德庄园的活动是每年社交季不可错过的精彩呢就是这么精彩的吗
她生气的把自己腿上的木仓跟刀子连同木仓套跟刀套一起丢回到了仓库里面,又一次的冲了出去。
而这次,庄园里面的其他人也被惊吓到了,纷纷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着木仓声的由来。
“上帝啊,出了什么事”绅士们跟淑女们互相询问着,语气中带上了不自觉的恐慌。
这里可是古德伍德庄园谁会想不开在这里开木仓
花园里面的欢声笑语跟喧闹声也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发生了什么事”到处都有在问这个问题,逡巡着自己的身边,试图找出是否有熟人不见了,成为了木仓声下的受害者
或者是加害人
似乎在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混乱了起来,庄园的主人不得不大声的喊着维持秩序,组织庄园的男仆在庄园
中寻找异常情况。
然而他们最先找到的不是木仓的受害者。
“你说什么”庄园的主人马奇伯爵瞳孔地震,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四具尸体”
两具被割喉,两具被扭断了脖子,这是在讲什么惊悚故事还是在拍摄惊悚电影
马奇伯爵简直都想要尖叫出声,为什么他的庄园里面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根据名单上面的记录,他们应该是弗兰克舍伍德、帕特里克沃森、帕克里奇坦顿跟德蒙斯特格拉费兰。”管家说起这几个名字的时候,虽然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但是内心却升起了一种颇为奇妙的感觉。
弗兰、派克、皮克尔跟戴曼,伦敦的每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这四个名字,他们出身高贵,身体里面流着贵族的血液,但是却穷的连给自己买个乡间别墅的钱都没有,长时间靠着自己那俊俏的脸蛋儿在贵妇人之间游走,靠着这些女人们的供养跟在牌桌上的好运气,或者还有一些什么掮客之类的活计来维持着自己奢侈的生活。
可是就连伦敦的裁缝们都知道不能赊账给他们,那会让这笔生意血本无归
前段时间听说派克勾搭上了一个美国的有钱小姐,正在穷追猛打,准备跟她结婚,结果今天晚上就死在了这里
而且这个死法马奇伯爵有点儿迟疑,不是很想要迈动自己的脚步去欣赏管家口中的那个被割喉了的尸体,更不想要参观两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可怕景象。
“阁下”一个男仆匆匆的跑过来,凑到了马奇伯爵旁边耳语了几句,让这个可怜的男人瞬间一阵眩晕,靠着扶住管家的肩膀才没有直接被冲击的倒下。
“你说什么”他像是鹦鹉一样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问题,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了眼眶
男仆刚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管家狠狠的掐了一把,顿时醒悟过来,闭上嘴巴低下了头。
当伯爵阁下进行提问的时候,如果他想要你回答会提问各种细节,否则的话,闭上嘴巴管好眼睛他想起来了之前管家说过的话。
“带我去看看。”马奇伯爵勉强的扶着管家的身体,吩咐男仆。
一堆贵族老爷跟小姐们面面相觑,跟在他的后面向着小花园走了过去。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罗萨琳忧心忡忡的问。
她第一次参加社交季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心里面忐忑不安,慌张的要命。
艾达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大部队向前走。
伯明翰总是在死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死亡已经成为了那里的常态。她自己更是亲眼目睹过死亡,这并不能让她动容。但这种社交季上死亡的事情还是让她感到了不舒服,这就是汤米想要进入的阶级吗
他们看起来更加富有恣意,但是也让她更加迷茫不安,难道所谓的贵族们就是这么生活的吗每天不事生产,吃喝玩乐,他们看起来毫无人生目标,似乎放纵就是他们所有的一切
倒是米亚,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刚刚听到的木仓声音应该是猎木仓的声音,要是轰在人的身上的话,场面大概不会很好看。”
手木仓还好,没准儿还有得治,但是猎木仓这玩意要是轰在了人的身上那可真是不好说了,特别是这么密集的身寸击,鬼知道子弹打在了什么地方
“猎木仓”罗萨琳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庄园的晚宴上
“你怎么知道那是猎木仓”旁边一个男声突然之间插了进来,好奇的问。这女孩儿怎么知道那是一把猎木仓
“身寸击之间有间隔,并且十分规律,显然是一个用木仓的好手在进行身寸击,并且持木仓人在开木仓的时候十分稳定,他总共开了十二木仓,中间节奏十分固定,可见并没有因为开木仓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波动。”米亚看了一眼发问的年轻人,随口回答了一下他的问题。
“他”年轻人挑了挑眉毛,“你说他为什么不是她”
这种判断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武断了
“如果你认为一个女人的肩部可以承受这种猎木仓的强大后座力而不停进行多达十二次的身寸击的话,那么也可以认为是她。”米亚耸耸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