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在喜欢你作者:胡椒籽
输在喜欢你第33节
苏芩的眼神有些闪躲,神色也不是那么的自然,用没什么感情的语气把那个随便编的理由又重述一遍,“我有个同事前两日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住院了,我做代表过来探望他,但我记了病房号,阴差阳跑到你这儿来了。”
沈尧的嘴角疯狂地往上扬,苏芩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就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神就闪躲,耳朵会红。
他突然觉得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摔,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沈尧看着自己那条石膏腿也不觉得碍眼了,愣是因为苏芩的存在对它产生了几分亲切感来。
苏芩能主动来看他,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至少,她是关心他的。
盛方白看着苏芩,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智商又不是缺斤少两,怎么看不出来苏芩是在说谎呢,很显然她是担心沈尧才一路跟了过来的。
以往苏芩的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他都能嬉皮笑脸面对,用坚定的口吻告诉她:我是不会放弃的!
可现在,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盛方白不敢确定苏芩对沈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他今天至少看明白了,她是在意沈尧的。
这种在意,毋庸置疑就是爱情。
沈尧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苏芩,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人?
“苏苏,我也受伤了,伤势可严重了,医生说我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呢。你以后来看你的同事,能不能顺道来看看看?”沈尧跟个孩子求大人买糖果吃似的,“苏苏,你一来我心情就变好了。医生说了让我要保持心情愉快有利于健康。”
“所以苏苏你常来看看我,我觉得我的腿肯定能早日康复。”
听着沈尧若旁人张口就说一堆肉麻兮兮的情话,魏准掉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耳朵,手肘推了一下魂儿都丢了的盛方白,“我们走吧,别在这儿当碍眼的电灯泡。”
“我……”盛方白看着苏芩欲言又止。
魏准拽着盛方白往外走,“走啦,你没戏!”
盛方白:“……”
要不要这么扎心?
盛方白磨了磨牙,突然想跟魏准干一架。
好不容易把盛方白拖出病房,魏准识趣地帮两人把房门给关上,一转身对上盛方白怨妇般的眼神,“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你凭什么说我没戏?”盛方白气咻咻地瞪着魏准,质问的语气带着委屈,“你不能因为跟我舅舅的感情好,就把天秤偏向他。你知道的,我也在追苏芩,我跟我舅舅说了要公平竞争的。”
“所以呢?”魏准身子倚在墙上,单手插袋,歪着脑袋盯着盛方白看,轻笑了一声,“所以我应该把苏芩给拽出来,留下你和你舅舅大眼瞪小眼,再不行就石头剪刀布,谁输就谁退出?”
“小白,我就不相信你还没看明白这苏芩她心里有你舅舅。”魏准拍了拍盛方白的肩膀,“人家那是两情相悦,你就别插只脚进去瞎掺合了。”
就这么放手,盛方白心不甘情不愿,多少是意难平的,“苏芩她现在是单身,我也有追求她的权利吧?”
“她不爱你,这是你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结果,你没有必要去折腾自己。”魏准再一次拍了拍盛方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放手成全也是一种解脱。”
此时病房里
“沈尧你别误会,我不是特意来看你的。”苏芩板着张脸故作冷静,“我还得去看我同事,我先走了。”
“苏芩你别走……”情急之下,沈尧忘记了自己行动不便,想要起身去追苏芩,结果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苏芩脸色顿时大变,飞奔跑向沈尧,“沈尧,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傻啊?明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还乱动个屁啊,你就好好躺着不行吗?”苏芩关心则乱,语气凌厉得几近呵斥,“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弄成个瘸子,终身坐轮椅上才肯罢休?”
都多大一个人了,还是没个正形。
沈尧揉着自己的老腰,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委屈又痛苦地哀嚎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苏芩见他痛苦得脸色都变白了,心疼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再骂他,语气放缓了许多,“哪儿摔疼了?我现在去叫医生来。”
“我浑身都疼……”沈尧趁机抓住苏芩的手,用力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拽。
两人四目相对,鼻子都贴在了一块,沈尧的双手环上她的背紧紧地把人给抱住,实在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低沉嘶哑嗓音撩人心弦,“你这个女人哪,明明是来看我的,偏嘴硬不肯承认。”
第40章
灼热的气息卷着低哑的声音氤氲起暧昧,沈尧的体温实在太过于炙热,热得仿佛能够将空气都给完全燃烧殆尽一样。
一抹红晕从耳根往上攀爬,直到耳尖都红透,苏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拧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呵斥道:“怎么不把你给摔死?”
这样的苏芩让沈尧有种久违的熟悉感,似乎回到了他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要是摔死了,你可不得伤心死了?我舍不得看你掉眼泪,所以我得好好活着,陪着你到天荒地老,两鬓斑白……”
沈尧眼里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深黑的瞳仁中细碎地晃动着星影。他动情地扣上苏芩的后脑勺,再一次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吻得几乎蛮横。
两人吻得忘我,谁都没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拧开了。
“沈尧……”
魏准怔住了,那个打着石膏躺在床上的男人呢?不是不能下床吗?还能凭空消失了?
很快,魏准就发现了床下吻得疯狂缠绵的两人,他下意识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苏芩忙把沈尧推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冷气从出气孔里冒出的细微声响。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