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挑挑眉,瞅着周围对他暗送秋波的女孩子们,暧昧的撞撞他的胳膊。
“话说老温,国内和国外不一样,你可要做个人,别霍霍人家小姑娘。”
温时樾懒懒道:“不如我霍霍你?”
“你还是霍霍别人吧,我这小身板可经受不住你的摧残。”
温时樾狠起来就不是个人,她才不会送上门找罪受!
温时樾笑笑,但眸底深而重,连带着这笑都没什么温度。
四十分钟后,一辆红色法拉利限量级跑车招摇过市,冲进了市中心购物区。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更别说开车的温时樾太过迷人。
哪怕他舟车劳顿,带着疲态,但完全不影响他的美,反而多出了些颓丧的美感。
唐酒带着天蓬,能离温时樾多远就多远,后者懒怠的跟在她身后三米远,目不暇视的盯着,看不够一样。
温时樾实在太好看,他周围渐渐聚集好多跟拍的年轻人,尖叫议论此起彼伏,涨势越来越大。
唐酒最怕麻烦,见他都快走不动了,她坏坏一笑,带着天蓬跑到了安全出口里。
原本心情不错的温时樾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插在兜里的手不断摩挲着一把军刀。
人太多,他不能杀人。
片刻,唐酒发了信息:你买你的,我在外头等你,我可不想被喜欢你的女孩们抽筋扒皮。
温时樾用力攥着手机,眼底最后的一丝温度也消失不见。
他每次想和唐酒一起逛街,最后都不了了之。
如果不是唐酒喜欢漂亮的人,这张没用的脸,他宁可毁掉。
唐酒觉得自己脑壳瓦特了,不然也不会跟着他逛街,他这架势架势简直就像是国王出行,人人行注目礼。
她这边刚走到商场的后门,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咒骂。
“你个贱丫头,我让你跑,差点没累死老娘!”
伴随着踢踹的声音,女人泼辣的咒骂再次袭来:“你本事大了,竟然敢偷钱来城里,快把钱都给老娘交出来!”
“我没偷,这都是我赚的!”
这声音很倔,唐酒好奇,懒怠的趴在了楼梯拐角处往下看。
被打的是个女孩,年纪和她差不多,很瘦,瘦的皮包骨头,但一双眼特别凶狠,像只龇牙咧嘴的小兽。
是宋七月。
打她的女人骂骂咧咧道:“你骗谁呢?从县城来云海市的车票都得一百多块!你不偷家里的,哪来的钱?你别以为考上大学就能耐了!我告诉你,你的大学录取书我已经卖了!而且,我们都和李老头说好了,他给四万块彩礼娶你!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不然你弟怎么有钱娶媳妇?”
宋七月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愤怒咆哮,“我考了全省第一,学校的、县里的、省里的奖金那么多,够你们用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她从小到大从没体会过一天亲情,可他们是父母,她得孝敬,可渐渐的她发现,在他们眼底,她不是女儿,只是个赚钱工具。
日复一日,她已经绝望了。
但听到亲生母亲这么冰冷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痛,特别痛。
“凭我是你妈!”
宋七月红了眼,她是她的女儿,这一点她永远都没法反驳。
宋母拽着宋七月的头发使劲往外拽,那架势和泼妇没差。
唐酒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天蓬的脑袋,“去,把那个女人吓跑。”
“汪汪!”
狗子回国的第一个任务绝对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天蓬凶狠的叫着,飞速窜了下去,见到宋母张嘴就咬。
宋母从没见过这么高大凶狠的狗,尖叫着把宋七月推了过去,顺手还抢走了她的,扭头就跑。
宋七月自嘲的笑了,她闭着眼,就那么等着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