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见一面的人帮助了她甚至还给了她全部的信任,但朝夕相处的母亲试图毁掉她的一生。
两两对比,好讽刺啊!
宋七月用尽力气站起来,将褶皱的衣角抚平,朝二楼去了。
唐酒没走远,看着宋七月瘦弱的背景,唇角有几分冷酷。
这世界上,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只要自己足够坚强,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被打败!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唐酒眉头有些烦躁,正想直接挂掉,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号码。
先生。
竟然是先生!
唐酒指尖微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通,“先生。”
他声音疲态,嗓音淡淡的,“佛山雅阁九号。”
他到了。
唐酒用力握紧手机,浑身都泛着冷。
她摸摸天蓬的头,将电话打给了邱程,“邱哥,三哥和天蓬都在中心广场,你来接他们,我得去佛山一趟。”
邱程一顿,“先生提前回来了?”
“嗯。”唐酒应了声,“如果我没回来,就是住在先生那了,三哥那你注意点,我怕他胡来。”
“我知道了。”邱程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是一句轻声嘱托,“想回来就回来,我们接你回家。”
“别担心。”
唐酒拍拍天蓬的脑袋,说:“去找三哥。”
天蓬恋恋不舍,但很听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与此同时,第一时间接到消息的是安生。
“哥,西方那位神秘的教父回国了,现在住在佛山雅阁,听说没带几个人,不知道被人盯上没有。”
这位走到哪都有暗杀,基本没可能安生。
容晔眸光深了深,“派人盯着,他没动作就别惊动其他人,让他安全离开。”
安生应:“是。”
柳如是,一个外貌和名字一样温润如玉的男人,偏偏是整个西方黑暗势力君王一样的存在,甚至他在十五岁那年就成了宗教信仰里被拥护的教父,单单信徒就超过百万之多,更别说十几年之后。
哪怕皮囊再美,灵魂也是肮脏的。
他身上背负的罪孽,远不是人命那么简单。
只是,他位置实在太高,动则伤筋动骨,霍乱一方。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上毒岛前,两人交手,谁也没讨到好。
只是没想到,已经多年没回国的男人竟然会突然回来。
唐酒坐车到离佛山还有五公里时就下车了,她需要冷静,她怕自己会暴露太多情绪。
只是,她还没雅阁,就被几个高大的西方男人围住了。
管家奥克斯不疾不徐走开,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傲慢道:“带大小姐去沐浴打扮。”
他在这恭候多时,为的就是阻止她第一时间见先生。
奥克斯话落,几个男人就意图上手,唐酒冷笑一声,单手扣住了率先伸过来的手。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尖叫声,唐酒浅笑盈盈的越过了奥克斯。
“先生急招我,浪费了时间,你可负责不起。”
奥克斯冷笑,“大小姐,您才回来几天,难道忘记了规矩?”
“规矩?”唐酒目光一沉,眸光冰冷的睨着他,“论说规矩,是你屡次逾越。你就再看不上我,我依旧是先生承认的大小姐!”
奥克斯拳头猛的一紧,依旧维持着高傲的姿态,似笑非笑道:“希望您一直是大小姐。”
这身份无非好钉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不想要。
雅阁很大,回廊步步为画,精致的美轮美奂。
唐酒走的很慢,在侍女的引导下,很快就到了先生的门外。
她敲了敲门,“先生。”
隔了五分钟,门开了,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