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目光暗了暗。

唐天易微微一笑，眸光变得越发温和，“你长大，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唐酒抿唇，迟疑了很久才哑声道：“哥哥。”

这声哥哥喊的艰难又复杂，就像唐酒对待唐天易的态度了。

容晔蹙眉，气息沉了沉。

唐天意很满意的勾着唇，继续问：“你第一次上小学，很怕，当时我怎么让你去的呢？”

唐酒蹙眉，目光奇怪的看着他，“你亲了我，让我乖。”

哥哥亲妹妹这种事和平常，在外人看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种场合问，总有些让人疑惑。

容晔气息变了变，揽着唐酒腰身的胳膊不自觉用力了。

唐天易还在继续，“第一次犯错，叫去学校的家长是谁？”

“你。”

“第一次来例假，害怕，学校没人了都还坐在教室里。最后是我抱回去的你，但你犯错了，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唐酒目光越发深厚，“你把这种事放在明面上，女孩子家家的可是会害羞的。”

虽然这样说，但唐酒完全看不出害羞的娇柔，依旧冰冰冷冷。

唐天易笑笑，“这件事，你只要说出来，你就是我的妹妹唐家大小姐唐酒。因为……”

他刻意顿了下，缓缓抬眸，深深重重的看着她，“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

他还记得，小小的她，双眼含泪，拽着他的衣角，像是发生了什么超级可怕的事一样。

那是小姑娘第一次那么哭，那么失态。

唐天易向前一步，“你可以只告诉我。”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只是想看看唐酒对自己的态度。

具体又是态度，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这也只是在一起十四年后留存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