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唐酒。
在地狱里绽放,在绝望里凋零,和痛苦永生相伴。
霍野余光竟然看见他再笑,上去就是一拳,“你他妈是有病吧操!”
秦然拽住他,“别真打死了他。”
白家表面上没什么,但能在风起云涌的云海上流世界存活而百年不倒,又何尝不是有底蕴在?
霍野烦的就是这点,“他该庆幸,他姓白!”
操!
他觉得无比烦躁。
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干脆就走出去,蹲在楼梯口抽烟。
秦然扫了眼面露疯狂白皈,缓缓蹲在了他面前,“原来你离开的这些年,都跟着柳如是。”
白皈褪去血色的脸苍白至极,再加上病态执着的目光,完全没了原本温润的模样,像是个疯子。
他舔舔干涩的唇,满目不加掩饰的戾气,“我做什么,似乎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秦非看着他不能动弹的手脚,淡漠道:“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是个披着人皮,却畜生不如的东西。”
十岁那年,秦然第一次见到白皈。
是他的生日家宴。
当时邀请的人不多,都是顶级豪门和交好的名门望族,各个家世卓然。
他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扎着马尾,如果不是一身少年唐装,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是位教养极佳的名门大小姐。
他就站在人群里,面对圆滑世故甚至别有用心的大人,平静、温和,能轻松应对所有人的为难和奉承。
只一次而已,他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成为了大人们嘴里的温润如玉白小公子。
可是,谁能想到。
对谁都温柔,对谁都善良的白小公子,转眼会蹲在角落,拿一尺长的钢棍,用力刺穿了一对猫幼崽的肚子。
在它们的尖哀嚎里,挑出它们的内脏。
还会笑的格外诡异,像是个鬼怪。
当初的秦然还没经历太过变故,是个被宠坏的少年,直接就被吓到吐了。
一连数月,他都在做噩梦。
等听到他决定出家的消息,他觉得讽刺至极。
如今,白皈成了很多人所谓的佛理上师,引导他们一心向佛向善,而他自己却是脚踩鲜血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