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城北私人医院里,安生在那。”
唐酒拎起一件外套慌忙套上,不顾伤势就往楼下走。
肖凌抿唇,自嘲的笑着低喃,“差点忘记了,唐酒也不是什么好人,心还是会偏死的那种。”
听到引擎声,肖凌不禁低咒了声,立刻往下跑,却只见已经离开的跑车。
“麻烦了……”
这周围那么多暗卫,一个个只负责保护,也不敢轻易出来阻拦她。
肖凌任命的叹了口气,开车就去追,只求唐酒的出现不会让容晔大发雷霆。
唐酒身上穿着件绸缎睡衣,外头套了件容晔的外套,连带着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她突然出现在医院的时候,隐在各处的暗卫立刻就发觉大事不妙。
只不过,他们接到命令,不能被唐酒轻易发现。
唐酒一路小跑,直到看见了一个浑身紧绷僵硬的高大的身影,她才终于停下来。
浑身都在痛,但此时似乎都不如心痛来的让她难受。
容晔察觉到这心疼的目光,缓缓转身,瞳孔不禁微微扩张,“阿酒。”
唐酒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在容晔走过来之前,用力冲了过去,将他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都被骨刑折磨,但此时的心却同样疼痛。
容晔到底是不敢碰她的后背,只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长发,“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对安生,唐酒只字不提。
容晔唇角僵硬的扯动,“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唐酒摇头,“我想在这。”
“阿酒。”
听出他的不赞同,唐酒仰着异常苍白的小脸看着他,揪着他的衣服晃了晃,“晔哥,我就是想陪你。”
容晔喉结滚动,望着她的眼不禁带上怜惜,“知道了?”
唐酒慢慢点点头,“算是知道一点。”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容晔哑声道:“以往,安生从没受过这种罪。”
虽然没和安生相处太久,但她依旧看的出容晔对他的纵容,这个深沉冷漠的男人是认认真真在照顾安生。
唐酒抿抿唇,拽着他的袖口,指尖一点点和他交缠勾紧,“如果我替秦然说话,你会不会生气。”
“会。”
唐酒没再开口。
容晔望着手术室,捏着她无名指的指腹摩挲,“就这样?”
“怕你不开心。”
闻言,容晔低声笑笑,“你要什么都会答应。”
唐酒睫毛颤颤,她偏头看过去,目光比以往都要柔和,“我知道,但我想你随心所欲,而不是因为我改变底线。”
只是,却不想,容晔竟是丝毫没在坚持,“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他。”
抬眼,唐酒看向他眼底深处,不禁乐了,“秦然是您容二爷的人,好像没我什么事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人难道不想为你的容二先生积福吗?”
听着他温和的嗓音,唐酒洋装勉为其难,“行吧,看在容二爷这么认真恳求的份上,我答应了。”
容晔摩挲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上,“我要你在我的纹身上,亲手刺上你的名字。”
唐酒心尖一动,觉得这一刻的容晔极为有诱人。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干涩的唇,“这个刺青的图腾我从来没见过,和权利之眼有异曲同工,它应该不能随变更改吧?”
在唐酒看来,容家是个极为庞大复杂的世家,所存在怕是不能轻易冒犯。
容晔凑近一步,目光有些难以描述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