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轻佻,一身傲然,“容晔,我会给他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不劳你们这些外人替他操心。”
“……”
黑夜里的唐酒,总比站在阳光时还要耀眼,仿佛能撕开黑暗,驱散所有污秽。
容怜之双手渐渐收紧,一双眼那么专注的望着她,“其实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是容晔,不是其他人。”
“这个问题说来比较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归是……我深深喜爱着的只有一个容晔。”
唐酒突然灿烂笑起来伸出了手,缓缓朝他走来。
容怜之仰望着她,不自觉抬起了手。
两只手快要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容怜之的心尖都跳了起来。
眼前这双白净的手,主动愿意交付给他吗。
“原来你去晨练了。”
唐酒从他身边经过时,娇俏出声,奔向了另一个人。
“轰隆隆”,唐酒经过他的一瞬间,容怜之感觉天塌地陷。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却是那么分明的让他痛苦。
容晔穿着简单的休闲装,低声笑着主动牵住她,“练不动,只是出去走了走。”
顺便解决了些麻烦。
唐酒左右看看他,“不舒服?”
容晔脱掉外套仍在了她的身上,引得唐酒咯咯一笑,“都是汗味。”
下一秒,她半眯着眼,将衣服凑到鼻息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容晔暧昧的眨眨眼,“不过很好闻。”
几分娇软,几分暗示,容晔不自觉抿唇,用力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被迫低头,只能看地面了。
“老实回去。”
唐酒想闹,容晔无奈的拍拍她的小脑袋,“给我倒杯温水,我有些渴了。”
“好吧。”
唐酒踩着脱鞋,轻快的跑了进去。
没了唐酒,甜蜜的空气立刻就充斥上了冰冷。
分明刚入秋而已,容怜之却像是经历了腊月寒冬,浑身都冰冷,如坠冰窖。
容晔赤着上身,身上是厚重的砂布。
随意的站在容怜之面前,却挡住了他看向唐酒的全部视线。
“我似乎告诫过你,不要再出现在阿酒面前。”
容怜之低着头,喉咙不断的快速翻滚,许久才无奈的扯唇,“我争不过你,连看看都不行吗?”
在容晔面前,没办法说谎,容怜之也并不想否认。
容晔淡漠的勾唇,大拇指的指腹微微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自然是……不可以。”
容怜之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对小酒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您应该也不会相信,但我可以发誓,不会当插足者。”
“呵……”
容晔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禁轻笑出声,“放心,我有生之年,唐酒都是我的女人。”
冷风呼啸刮过,容怜之缓慢披上双腿上的薄毯,低声说:“那也只是有生之年。”
容家内部的争斗,从未停止过,外人只看到容家的光亮,却从不知道他们背后人人各有算计。
生在这样的家族,早就习惯了阴谋阳谋,没有任何人是真的无辜干净。
容怜之抬头,一双眼那么深谙,“如果,你……死了呢?”
容晔漫不经心的挑唇,薄唇轻启,“自然是……”
“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