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的声音冷冽异常,强有力的手臂把伊络圈固在角落里。
他克制压抑着那股暴动的欲望。
他无法忍耐,无法忍耐又一个十年或者二十年。
这种糟糕的感觉,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到!
他刚想继续疯下去,就看到伊络浑身僵硬。
看着她浑身僵硬,看着她躲避开的眼神,帝尘有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这算什么?
两个人的爱变成了三个人的宿命纠葛!
为什么又凭什么!
帝尘突然有些疲惫,而车也适时的停了。
他深吸了口气,怕自己太冲动,便哑声说:“福叔,帮小姐拿行李。”
然后,开门,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伊络定定的坐着,很久后转身看着眼前的别墅。
曾经让她充满幸福快乐的地方,如今竟然有些陌生,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和它的主人一样,让人冰冷异常。
她抱紧自己的手臂一直出神。
他发现了,发现她想用自己去赎罪。
她其实也累,这种罪恶感让她痛苦不堪。
伊络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少年满是指责的对她说:“我以为你爱我,但你竟然把我当成帝尘的替身!你恶不恶心,他是你哥哥!你们,真下作!”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伊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所做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走前,冷声道:“等我再回来,我会用我的余生索取利息!你,我势在必得!你们想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
她记得那个少年失去纯洁美好的样子,像极了无路可走的小兽,暴躁痛楚,还有歇斯底里的想要发泄的难堪无望。
伊络的心脏有些痛,感觉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福叔似乎说着什么,但伊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眼前一花,她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唐酒听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病房前,帝尘双眼发红,盯着唐酒,哑声问:“她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唐酒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由自己说:“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亲自问络络。”
帝尘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她朋友,一定了解她的脾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告诉我。”
“那我告诉你。”
唐酒微怔,竟是看到了木宴。
她连忙上前,“四哥,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
木宴拍拍她的头,清冷的目光静静看着帝尘,“你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可是辛苦隐瞒了你近十年。”
帝尘双拳猛的握紧,青筋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木宴讥讽的笑笑,“这就要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她身体里存了长达十年的YS36,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木宴认识伊络,可比唐酒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