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艰难的错来眼,“心情好了很多,就是还得待几天……”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容晔何其敏锐,怎么可能不会发现问题。
早在唐酒见过伊络后,她就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现在越发清晰起来。
唐酒摇摇头,双臂主动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就是有点事想不明白,等等就会好的。”
容晔唇角紧抿,哑声道:“我们都有不愿被对方所知道的秘密,但唐酒,我对你钟情万分。”
“你这样,我反而更想将秘密告诉你。”
唐酒凑近他的唇,“等我做好了准备,一定会告诉你。到那个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钟情到死。”
“好。”
容晔摩挲着她的眼尾,低声说:“睡会吧,今晚不走。”
对伊络,唐酒似乎更加小心翼翼。
或许,她也想要连同自己的秘密一起保护。
碍于容晔在这,几方人马都按风不动。
唯有一个人,像是不怕被发现一样,就站在院外,抬头望着里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少爷。”
助手就站在秋白身后轻唤,很是心疼他,“您已经一天没吃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几年,秋白也熬坏了身体,这一天天都要几十种药吃着。
说到底,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比谁好过。
“她今天刚答应了我在一起,现在就躺在了帝尘身下,真是可笑。”
秋白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可为什么,她就是不爱我?”
助手跟了秋白很多年,这几年见他那么痛苦,只能无奈的叹着气。
“少爷,您回来时,是想要好好陪陪她的。”
秋白这几年,一直都在找伊络。
当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后,他崩溃了很久。
他原本那么着急回来,不过就是想多看看伊络。
却不想,事情搞到了这一步。
秋白唇角微颤,“我想单独静一静……”
助手沉默的离开,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来。
将她永远、彻底的失去伊络了。
这种无法隐藏的不安害怕和恐惧了,几乎淹没了他。
就在刚才收到消息时,他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不管做什么,他都得不到伊络的心。
秋白唇角微微扯动,双眼黯淡的望着楼上点点光亮,“凭什么只有我痛苦……”
夜里,伊络总觉得有些不安,她从帝尘怀里微微坐起来,目光好像要透过厚重的窗帘看什么。
等她彻底睡熟后,帝尘缓缓睁开了眼。
他流连的摩挲着伊络,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从楼下到了院子外,容晔指尖夹着烟,漫不经心的站着,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轿车上。
帝尘走下来,低声说:“今天的事,谢了。”
容晔偏眼,“我只是有些事想要确定而已。”
帝尘睫毛颤动,自己点了根烟,“这事,你不经过唐酒的同意就调查她的过去,不怕她知道了难受?”
“我是他男人。”
也对,这个身份拥有一切资格。
帝尘说:“两年前,极北那边最大的人体实验室一夜之间全毁,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到最后惊动了国际组织调查,牵扯出不少的财阀豪门丑闻。我母亲……她的实验室就在那边,当时我也在那边。”
“嗯。”
“据听说,那个实验室一直在研究一个超人类项目,是一种脑神经细胞合成开发术,只是资料全毁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验,不得而知。”
容晔夹着烟的手稍微紧绷,隔了会他弹掉烟灰,“我的人不方便去极北,我需要你的配合。”
“嗯。”
两个男人并肩而战,因为烟,倒是很久都没动。
等烟味散了,两人各自转身,回到了自己女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