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感觉自己挺难的,第一次见自家老大吃瘪,想笑不敢笑,憋得老难受了。
陈深总不可能和个小孩子计较,只能认命的等。
不过半个多小时而已,容晔就缓缓走了出来。
安生看见他时,微微怔愣,“哥,你不是要休息?”
容晔按按他的脑袋,“在家听话,我出去两天。”
陈深不禁多看了容晔一眼。
他倒是清楚,这一去,一时半会恐怕是回不来了。
安生很听话,也不多问,一直目送容晔离开。
他问天蓬:“我要不要叫醒嫂嫂?”
“汪!”
狗子懂什么,只懂提到主人就汪汪叫。
安生觉得天蓬太懂事了,“对吧,你也同意。咱们赶紧去叫嫂嫂,别让我哥被人欺负了!”
这几年,不管是警方的人来,还是军方的人来,容晔就会遇见麻烦。
容晔不让安生管,但现在他可是有嫂嫂的人,他不听话也有人给他撑腰。
路上,车内安安静静的,陈深几次欲言又止。
快到军部时,他还是没忍住道:“我说,你真要去?”
“嗯。”
这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点。
陈深把车停在了路边,将小警员赶下了车,打算和容晔谈谈。
“上次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这一进去,那些老不死的一定会为难你,你就没法子解决了?”
容晔面无表情,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吗。
陈深头疼,“我说,唐酒什么身份,她可告诉我了。你但凡有个事,我敢肯定,那丫头敢私闯军部。”
提起唐酒,陈深才缓缓抬眼,“她的身份,麻烦烂在肚子里。”
“我那点藏起来的事,你不都清楚?我是绝口不提。”
陈深笑,“要是以前吧,你们这破事,我是真不想管。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得管管。至少说,不能让唐酒闹事,省的到时候惹了麻烦,还得我出面解决”
“用不到你。”
这该死的占有欲啊,还真是清清楚楚,丝毫不隐藏。
陈深打开车窗,随手点了根眼,望了望不远处几处灯火,“你可要保证好好出来,别有个伤什么的。唐酒她的身份……”
军部的门突然开了,陈深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失联前,保护下唐酒,又死了俩人。”
容晔下车的动作一顿,眸光落在陈深身上,“谢谢提醒。”
很快,几位军人走来,看上去十分恭敬。
陈深用力抽了一口烟,郁闷的低喃,“一身功勋也挡不住那些人的猜忌啊……”
想当初,他离开,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他实在受够了阴谋算计,想活的简单些。
他能退,但容晔却不能。
那样绝对的高度,令人倍感窒息的能力。
就算容晔什么都不做,也会被当做假想敌。
陈深很快离开,和局长交差后,他一个人跑到了中心街区。
云海市是有千万人的超一线城市,接近凌晨,已经开始忙碌的一天。
望着匆匆忙忙的人群,陈深吊儿郎当的蹲在路边啃包子。
当警察的这些年,他有一多半的时间都会忙碌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