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晔紧绷的唇角颤栗的更厉害,他终于缓缓摘掉她的口罩,看到脸颊上一下快冻坏的皮肤,瞳孔微微瑟缩。
“为了我毁掉自己,不值得。”
他连碰都不敢碰她,只觉得灵魂都在被快速腐蚀,痛苦不堪。
这是第一次,容晔尝到了这般滋味。
“我觉得值得就值得,你可是厉害了,竟然还管着我?”
唐酒摸了摸有些痛的脸,笑道:“有没有变丑?”
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雪山里待了这么久,她也高估了自己。
不过受伤了也没什么,她早就习惯了。
好像自从跟了容晔之后,她就变得格外娇气,一疼就喊痛,像个没出息的小丫头。
以前,她哪里会喊疼,都是容晔的错,让她娇滴滴的。
容晔不敢碰她,唐酒就主动抱了上去。
她揽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二爷,我问你呢,你看我变丑了吗?”
口罩之下,唐酒的脸被压出了一条重重的痕迹,左脸一侧全都是冻疮,甚至破了。
可在容晔眼里,她比任何一次都美。
他红着眼,忍着伤痛,低声说:“很美,特别美,比花都美。”
听见容晔夸自己,唐酒漂亮的桃花眼就弯了起来,“是不是还配得上你?”
闻言,容晔指尖一颤,“从来都是我配不上你。”
“二爷怎么能妄自菲薄,这样岂不是在说我眼光不好?”
唐酒不满的嘟着嘴,“我这么厉害的人,会眼光不好?”
她说:“我相中的男人,怎么会差?”
她说的越是轻松俏皮,容晔的心越是发疼。
“如果不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你也不用冒险。”
唐酒见过各种各样或强横或娇媚的容晔,却是第一次见他惶恐不安到浑身颤抖。
她捧着他的脸,目光柔和,“堂堂容二爷,怎么就害怕了?”
容晔习惯性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当看到原本纤细漂亮的指尖伤口累累,他喉咙一滚。
“抱歉。”
“如果真觉得抱歉,以后就对我好一点。”
黑夜里,银河之下,繁星竟像是掉进了唐酒的一汪清泉里。
她那么专注的看着他,只此一人。
容晔缓缓凑近她,小心翼翼的吻住,“上辈子,我是不是拯救了宇宙,才有你。”
唐酒垫着脚尖,笑着迎合,“如果是这样,我如果不好好享受容二爷的好,岂不是亏了。”
“呵……”
容晔忍不住松了唇角,“那你就尽可能的要求我,让我不断、不断的为你好。”
两人纠缠在一起,亲密无间,似乎下一秒就会交融。
不远处的黑暗里,有悉悉率率的声响,许久才隐没消失。
唐酒凑近容晔的耳旁,压低了声音,“你一直都在被监视?”
从两人遇见开始,唐酒就发现容晔身旁有奇怪的人再监视。
容晔作势进一步,瞳孔里却丝毫没有欲念,“是隐族的人。”
普通村民和隐族,之间差了不止一个阶级。
在这里,延续着千年来的阶层。
唐酒睫毛一颤,“这里的隐族,是不是你曾经提过的?”
“嗯。”
容晔将唐酒笼罩在药泉的角落,身下微微动着,唐酒微不可闻的暧昧低吟,配合着他的荒唐。
唐酒越过容晔的肩头,目光沉静,“有什么打算?”
“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