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也一样。

他明明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能量，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讯息。

他只要想到，有一个人或许曾经占据着这四年，他就心痛。

心好痛……

容晔扣着她的后颈，缓缓咬住她的唇角，“你……会不会忘记我？”

唐酒心头一颤，“怎么会忘记你？我就算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她摩挲着他的眼角，一字一句道：“我的灵魂永远会记得那天的你，就是这双眼，倒映着我濒死的模样。我很丑，像是恶鬼一样，可你很美，比天神高贵。”

容晔睫毛一颤，唐酒双手捧住他的右手，吻在他的掌心。

她笑着抬眼，瞳孔里全都是他，“容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在我心里，是信仰，是神明。”

容晔掌心一烫，瞳孔也微不可闻的瑟缩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神明，仅以此礼献上我的灵魂。”

这是一个遥远族群拥有的相爱誓词，是对天神的誓言。

他们是十分残酷的族群。

但凡相爱，至死不渝。

他们生活在危险的丛林里。

如果一人受伤，另一人必定要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一样的痕迹，甘之如饴。

一方若死，另一方就会殉情。

他们拥有最原始的狼性伴侣观念。

最为偏执，却又最为动人。

容晔指尖微缩，唐酒主动低下额头，“容二爷，不回应我？”

“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容晔抿唇，忍着心头亢奋的欲望，哑声说：“我懂你对我的感情。”

唐酒拉住他的手，将手掌面对自己的额头，用她吻过的地方正对自己的眉心。

“阿酒……”

“这样的话，我们算不算结契成婚？”

容晔温声一笑，“算。”

唐酒见他笑了，眉眼也跟着弯起来，“据说，这个族群还存在，真想有一天去看看他们的忠贞。”

“嗯，有机会。”

容晔将她深深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她的肩头，“不要离开我。”

“好。”

“这是承诺。”

唐酒瞳孔划过一次苦涩，嗓音却温柔，“我以生命起誓，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容晔低喃着，未曾让她看到黑暗的瞳孔，“阿酒，今日是不是暗示我，让我殉情？”

唐酒浑身一僵，“怎、怎么会？我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好好疼我。”

“嗯。”

容晔只当没发现她紧绷的身体，缓声说：“睡一会吧，晚上或者有场恶战也说不定。”

“好。”

容晔主动换了话题，唐酒送了一口气。

她靠在容晔身上，闭上眼，低声说：“你也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好。”

虽说容晔答应了，但使用没睡着，心思都在唐酒身上。

而唐酒原本想撑一会儿，整理下思绪，却不想闻着云上邪身上独特的气息，竟是忍不住睡了睡了过去。

她气息越来越稳，容晔缓缓睁开眼，落在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之上。

只不过，不是一个，而是无数个身影。

隐族，有些问题，他需要一一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