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两人再往上走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宁平的耳中,听到了激越的鼓声。
那节奏,分明蕴含着一股凌厉的内气。
宁平是十段高手,有超强的视听能力,能从遥远的地方感知得到。
不过,钱进功力未到这个程度,自然是感受不到。
他们循声上行,又走了大约十几个公里的盘山小道,直线距离不到三千米的山峰,却走了这么远的盘山道。
他们终于来到了那座山峰,只见一个六旬老者,正在那轻轻地用掌敲击着一面大鼓。
宁平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钱进,两人悄悄地往老者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块突起的石平台,老者有节律地击着一面大鼓,空气都在荡漾着。
走得近了,钱进的武功阶位低点,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内气传来,四周的树木,都被这强劲的内气冲得东倒西歪。
那老者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是忘情地在那敲击着那面大鼓。
宁平略施内气相抗,那树木竟然不会东倒西歪了,而是直直的。
那老者不禁“嗯”的一声,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了得,能轻松地化解他的内气,他可是个八段高手,难道这年轻人是个九段及至十段?
这也太骇人了吧!这老者停下了击鼓,一脸惊讶。
宁平和钱进走了上去,道:“伯伯好功夫呀,你这身功夫,在八段以上吧?”
这下,那老者更是惊讶了,想不到自己的这身功夫,让这年轻人一下子就看破了,看来自己分析得没,他一定是个九段以上的高手。
那老者正色道:“年轻人,想不到你才这个年纪,武功修为就是九段以上了,这在华夏可以说是绝对的天才了。今天有缘,能否进屋喝杯茶?”
宁平自然点头应允。
于是,那老者收了大鼓,带着他们来到了山腰处的一个小木屋里。
老者热情地给他们泡了杯香茶,宁平喝了一口,连连称好。
老者笑道:“这是年前徒弟在山里采摘到的,这座山上只有一株这样的茶树。”
他们正喝着茶说着事儿,一个三十左右的壮男子,背了一个小药箱回来了。
老者笑道:“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这是我的徒弟黄诚。”
宁平和钱进都微笑着给黄诚打了个招呼。
黄诚放下药蒌,老者道:“把你们村的情况跟这两位说说吧,这两位气度不凡,应该能解决你们村的问题。“
黄诚给宁平他们续了一下茶,然后才说到他们村的情况。
原来,他们所在的黄屋村四面都是山,不过,那里富含铁矿石。
前几年来了一伙搞勘探的,勘探出这里的铁含量后,有一个大老板来开采铁矿石。
他们村的山上,便有了许多铁砂坑洞。
开始村民不觉得怎么不好,还能上铁砂坑洞里做点小工,弥补点家用。
后来,这里唯一的小溪都成了黄溪水了,连菜也种不好。
村里人的饮用水都成问题了,于是找老板理论,可是老板势力大,此事反映到上面去,到现在也没有解决。
后来,村民们又去县政府反映情况,那老板只是给每户人家补了一万块就没事了。
但是,村里的水也喝不得了,害得村里人有家不能回,有的都丢下田地,举家外出打工去了。
那个老板开矿山一年,便开上了奔驰600,他哪管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法在这生活下去。
从老者处回来,宁平一脸沉重。
钱进道:“看来黄屋村山上那个铁矿有猫腻,黄屋村应该在凤凰县。这个矿山能得到这么大的支持,凤凰县一班人,应该有一部分实权人物参股了。看来,我们得下到矿山上去,才能调查清楚。”
宁平想了想,觉得这是一起典型的官*商勾结的采矿毁坏自然环境的事例。
受害人是整个黄屋村及整个河流要过的村庄。
对当地百姓来说,要扳倒这个矿山主,有点难度。
两人商议了一番,已是深夜了。
钱进看时针指向十二点了,连忙告辞回去。
宁平洗了个澡,也上床睡了。
不过,黄诚说过的问题,却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于是,他便从皮包里掏出一瓶药酒来,喝了那么一小杯,准备练习神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