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抓着医生的手,说:“我丈夫就拜托你们了。”
医生道:“放心,移植手术我们做过很多例。”
富婆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把一个红包交到她手里,富婆塞到医生的手里,“一点辛苦费。”
医生笑笑,道:“不用不用,我们是正规医院,我做手术去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王冰在旁边偷偷拿手机拍下富婆的脸,然后来到外面,陶月月说:“你拍这个干嘛?她长得好看吗?”
“可以通过识图技术找到与她有关的新闻,确认她的身份,然后知道她的丈夫是谁。”王冰解释道。
陶月月笑了,“这也太绕弯了,费那个劲干嘛!”
陶月月交代婴宁:“你过去,和那个富婆说,我们准备去患者的病房作个医疗消毒,问他们有什么私人物品要带走的?然后让她跟你一起去!如果她说没有,你就装作打电话问病房号,装作信号不好。”
婴宁很害怕,“万一识破了怎么办?”
“识破了我们会来救场的,去吧!”陶月月推着婴宁。
婴宁一边走一边回头,露出尴尬的神情陶月月拼命挥手叫她上。
婴宁硬着头皮过去询问,她穿着白大褂,富婆压根没怀疑,不耐烦地摆手说:“没有,快去吧!”
婴宁又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喂,王姐,4号手术室的那个病患是几号房……喂?”
“哎呀,603!素质可真差,赶紧走吧,别烦我!”富婆一脸不耐烦。
婴宁道了几句歉,激动地跑出来,脸颊红扑扑地说:“603!”
“干得好。”方野夸奖,“走吧!”
这个小细节被陶月月看在眼里,心想这两人关系变好了?
603是一间单人病房,四人推门进来,发现地上摆了一溜鲜花,都是预祝手术顺利的,从鲜花里的卡片得知,患者名叫陈健林,是铁道局的科长。
婴宁看了一眼病床上面的资料卡,说:“这个大叔住院三个月了,尿毒症。”
“死在龙安的一个打工妹,肾源被送到这里,提供给一位副局长,你们觉得有问题吗?”陶月月说。
婴宁说:“器官捐赠和移植是由红十字会管理的,他们有一套科学的分配原则!”
方野说:“再完善的系统也有漏洞,那就是人!死者刚刚去世,邹化龙就出现,不允许我们尸检,立即摘除器官送到这儿,这事要是没猫腻我根本就不信,也许其它警察查不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小组的存在意义就是跨区域侦查。”
王冰说:“红十字会前两年那个事件还记得吧,曝光了许多惊人的内幕。”
“对了,医生判断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陶月月说,“给死者脱衣服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全身没有外伤,心脏病死亡的时候,人的脸颊应该有红晕,可是死者并没有。”
“不不,那一定。”婴宁说,“心源性猝死只是一种概括性的说法,可能是冠心病、心肌炎、动脉瘤破裂等原因,诱因一般是应激反应、过量劳累、毒品摄入、情绪波动等等,它几乎没有外部特征,只能解剖。”
“腹上死算吗?”陶月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