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才在楼下巡逻的时候看见灯亮了一下。”敲门者说，估计是小区保安。

“看错了吧？”

“可能是看错了，没事我走了哦。”

陶月月这才长松了口气，赶紧离方野远远的。

顺利离开小区，到车上第一件事，方野就点了根烟，看得出来，刚才那一幕他也很紧张。

车里安静得有点尴尬，陶月月说：“假如是家人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吓唬一下赶紧跑路！”

陶月月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她自己也是紧张得口干舌燥。

“回去吧！”

“好！”

宾馆的一夜稀松平常，第二天一早，陶月月和王冰去了一趟这里的银行，查询结果显示，科长最近的大宗支出只有医药费和手术费，收入也是正常水准，似乎他们怀疑错了人。

陶月月却不死心，说：“也许他们还有别的银行帐号。”

王冰说：“要查的话，干脆从邹化龙那边查起。”

“能查吗？”

“这个……有点难度。”

现在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龙安那边，死者家属还没有来，医院是不肯交出遗体的，这案子大家已经达成共识，动机十有八九与器官移植有关。

邹化龙是目前最大嫌疑人，但是他油盐不进，也无从调查。

早上四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陶月月感慨：“案子还没开始就陷入僵局了，好难啊！”

“我觉得只是没找到突破口。”方野说。

王冰说：“我们还要继续盯吗？还是分头行动？”

方野说：“分头行动能干嘛？”

“手上不是还有东西要鉴定的吗？样本放太久是会变质的吧？”

婴宁回答：“我昨天晚上已经用快递把样本寄到教研室了，大概今天傍晚就有结果。”

这天只能继续在衡陶耗着，邹化龙的车一直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干嘛，陶月月和方野轮流盯着车，王冰去网吧查资料，也可能是打游戏，婴宁在宾馆看电视。

傍晚时分，婴宁收到教研室发来的邮件，长长一份鉴定意见书，表达的意思就一个，血样和注射器都没有问题。

婴宁说：“看来出问题的还是器官本身。”

一天就这样无所是是地过去了，夜里在宾馆的房间，陶月月睡了一个好觉，挣开眼发现婴宁像头小猪一样腻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把她圆嘟嘟的身子推开。

陶月月走到窗前，突然看见邹化龙上了自己的车，她一个激灵，连鞋都顾不上穿，抓上外套披上，冲到隔壁狂拍门，说：“邹化龙要走了！”

门突然开了，方野正在系裤，说：“你们多久能出发？”

“她还在睡……”

“我先去追，路上发定位给你们。”说着，方野走了。

陶月月回去把婴宁摇醒，婴宁撒着起床气，“干嘛这么早啊！我还要睡一会。”

“起来啦笨蛋，嫌疑人都跑掉了。”陶月月使劲摇晃她。

婴宁一翻身抱住被子，嘟囔着：“跑掉就跑掉喽，我又不是警察……”然后咯吱咯吱地磨了几下牙。

陶月月一阵无奈，对着婴宁的耳朵说：“其实方野有女朋友！”

“啊！你说什么？”婴宁一骨碌坐了起来。

“精神啦？赶紧穿衣服笨蛋！”陶月月把衣服团成一团，扔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