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甚至一闪念地想,该不会是狗血的私生女剧情吧?
她问婴宁:“哎,你和你爸长得像吗?”
“像呀!”婴宁不讲思索地回答,“街坊邻居都说我们父女俩特别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事。”
两人在外面买了支甜筒吃,半小时过去了,陶月月说:“他怎么还没出来,不就是打一针的事情吗?”
“不是的!你不了解麻醉医师,不光是打一针的事情,这一针的剂量根据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还要保证患者及时醒过来,‘开刀治病,麻醉保命’,他们的职责是很重的,所以拿的薪水最高。”
“哇,这么厉害啊!”
“你知道麻醉医师如果没有尽到职责会怎么样吗?极低极低的概率,患者会在手术中途醒过来,他们不能动,却有感觉,能清楚地感觉到刀子在身上切割,内脏被取出来,满清十大酷刑和醒着被做手术比根本就不算什么,然而更可怕的是,因为麻醉药的负作用,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事后会遗忘这段回忆!”
“卧槽!”陶月月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麻醉医师必须非常非常称职,因为每个人几乎都有做手术的那一天!”
“你成功地让我拥有手术恐惧症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放心吧,这种事情其实很少很少的。”婴宁抓着陶月月的胳膊摇晃起来。
直到下午一点,秦教授才出来,邹化龙跟着他一起,看秦教授的神情手术应该很成功,他对婴宁说:“你呀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大难题,要不是我经验丰富,今天肯定要出洋相。”
“真是不好意思哦!”婴宁笑道,“我请您吃饭吧!”
秦教授摆手,“不吃了,还有一台手术。”
陶月月、婴宁跟着车去了济慈医院,下车后婴宁马上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管饱的小零食送去,秦教授说:“现在哪有功夫吃呀,手术要开始了。”
婴宁拨开一粒巧克力,硬是塞到秦教授嘴里,说:“补充点能量吧!”
“谢谢。”秦教授拍拍婴宁的脑袋,“和你朋友在外面等我吧!”
“加油哦!”
“对了。”秦教授想到一件事,“她就是你那警察朋友?”
“是啊,我们正在查案子。”
“哦。”秦教授冲陶月月笑笑,便走进了手术部。
这一幕被陶月月看在眼里,心想简直就像一对关系非常好的父女似的,她甚至有点羡慕。
陶月月说:“咱们先回指挥中心吧,方队长好几通电话催我了。”
婴宁说:“不能走呀,我们把秦教授请来,我肯定要等他做完手术,要不你先回去吧,如果你着急的话。”
陶月月叹息一声,掏出手机,“我和方队长说一声……对了,你觉得凶手会不会是一名麻醉医师?”
婴宁抱着双手想了想,“杀人比救人容易,凶手又不需要有那么多专业知识的。”
“可是药品呢?医用麻醉剂每一种都是警方管控极严的药物,凶手是通过什么途径弄到的,况且他能想出这种办法,而不是勒死或者敲脑袋,说明他具有这方面的知识……我陪你等,等秦教授出来,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