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她不放心又拨了一个电话,却发现关机了,平时婴宁很少关机,就算是解剖途中也不会,陶月月冒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思来想去,她说:“去学校!”
来到医科大学,陶月月叫方野把车停在教职工楼下,下了车她直接冲上去,当来到秦教授的公寓前时,看见婴宁站在门前,低着头,好像正在做思想斗争,陶月月的突然出现让她一脸吃惊。
“你……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打我电话又挂断?”
“没……没什么呀!”
陶月月扶着婴宁的脸左右端详,“你这表情分明是有什么,你怎么站在外面,你们吵架了?”
“没什么啦!”婴宁牵强地笑笑,“我就是出门倒垃圾忘带钥匙,打秦教授的电话,结果不小心拨到你的了。”
“这个谎撒得太不高明了,我赶过来花了半个小时!”
“呃……”婴宁脸上一红。
陶月月抬手敲门,婴宁一脸慌乱,但是并没有人应门,陶月月说:“咦,他不在家?”
“应该……在的呀!”
这个反应更加可疑了,陶月月掏出开锁工具。
“别!”婴宁按住她的手,“好吧,我说,我……我……发现了一条裤子。”
“裤子?”
“秦教授的裤子上有一个被烟头烫出来的洞,我想到了第一起命案,不放心,就取了些样本去教研室作比对,结果……结果……发现是完全相同的纤维!”
“你说的是真的吗!?”刚刚上楼的方野听见了这话,来到婴宁面前。
“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啊!”陶月月也颇感震惊,她只是觉得秦教授的形象和凶手很接近,但是作梦也想不到,他就是凶手。
她心里也在问,为什么?
秦教授身体健康,也没有患这种病的亲人,他为什么要行凶?
婴宁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抱着双手,说:“对不起!我当时第一反应是赶紧告诉你,可是又害怕……害怕秦教授被你们抓起来,所以我想,当年来问问他吧,看看是不是弄错了。”
“你傻呀!”方野皱眉,“如果他是凶手,你再当面戳穿,你觉得你今天能活着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婴宁低着头,带着哭腔,“所以这半小时我一直站在门外,在考虑怎么开口,秦教授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我觉得不应该怀疑他……”
方野痛心地想,这女孩到底有多么天真,真的哪天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幸亏她不是警察,不然这种思想觉悟上的过错,直接就被开除警队了。
陶月月准备开门,方野问:“带枪了吗?”
“我们的枪不是寄放在市局?嫌麻烦!谁每天上班去取枪,下班还要去还枪?”
“你怎么不嫌当警察麻烦?”方野从身后掏出佩枪。
“真当我没有?”陶月月掏出自己的枪,不过方野一眼就看穿,那是上次那把仿真枪。
警察嫌麻烦带仿真枪,估计全国也只有她这个奇葩了。
陶月月撬开门,和方野朝两个方向搜索,但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卧室里被子凌乱,婴宁说:“他之前在这里午睡来着。”
陶月月回到客厅,看见沙发上放着那条裤子,旁边的衣服都叠好了,只有这条西装裤很随便地丢在那,简直不要太显眼。
她拿起来检查裤子上的洞,判断道:“秦教授察觉了,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