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这股外力,能打破这里的僵局。”方野说,他发现陶月月低着头不说话,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月月,你怎么了?”
“对……对不起……”陶月月消沉地说。
“那事已经过去了,你别自责了。”方野劝道。
陶月月摇头,“我有暴力倾向,正是因为这样,陈叔叔才叫我当警察,把我的暴力倾向转化为对抗犯罪的力量,我以为我已经转化得很成功了,结果又变成这样,头脑一热,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是应该控制一下情绪。”方野说。
“不是的!”陶月月抬头,眼角有泪光闪烁,“那不是情绪的问题,是我的黑暗人格,是我这口锅下面燃烧的火焰,我可以盖住锅盖,或者往里面加水让锅不沸腾,但那都没有用,火一直都在燃烧!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我就会暴走!”
方野似懂非懂地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火熄灭了。”
“方哥,你不懂心理学就别乱说。”王冰道,“月月,我能理解,那是你的底层人格,是你的心理能量,你爱笑爱斗嘴,嫉恶如仇,思维敏捷,全部源于此,但它的负作用就像今天这样,对吧?”
陶月月点头,“回想刚才的一幕,我真的好害怕,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
“这是……心理问题吗?”方野问。
“月月,要不以后我们相互做做心理会谈?”王冰建议。
婴宁站起来,来到陶月月面前,把她抱住,拍打着后背安慰:“没事了,我们能理解你。”
被抱住的陶月月闭上眼睛流下眼泪,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说来说去,都比不上一个拥抱管用,这才意识到陶月月需要的只是一点安慰。
抱了一会,陶月月擦着眼泪说:“我没事了,我自己能调节,毕竟我和自己的黑暗人格相处这么久,比谁都了解它……检讨我会交的。”
陶月月站起来去洗把脸,厨房有个水池,大姐正在里面煮饺子。
陶月月一走进,突然闻到一股味道,嗅着鼻子寻找气味源头,发现它来自一张桌子。
她把三人叫起来,说:“这个气味,和炕洞里的气味一样!”
大姐说:“这桌子才刷的桐油呀,怎么了?”
“桐油?”
“就是桐树果实榨的油,家具上一般都刷这个,能防虫。”
要讨论案情,他们主动回避了大姐,来到外面,婴宁说:“我记得桐油是有毒的,倘若误食了之后会恶心、呕吐、头疼,严重的会痉挛……可是桐油的毒性,光是吸入的话,不足于致死呀,除非长时间大量地吸入!”
“长时间大量吸入?”陶月月沉吟着,“除非死者呆在炕洞里面,可他为什么要呆在炕洞里面?”
“打飞机?”王冰说。
三人朝他看去,王冰解释说:“你们不是说,死者在死前曾多次射.精吗?那么窄的炕洞他能和谁发生性行为啊,只可能是自.慰喽!”
“可那是别人家呀!”婴宁说,然后突然明白了,“他在偷听炕上面夫妻的活动,自己在下面自.慰?我的天,这也太……”
陶月月已经全明白了,说:“等那对夫妻发觉的时候,这人已经吸入过量桐油气体猝死了,因为他是王昊的拜把兄弟,他们怕招致报复,这才把尸体扔到大巴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