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的胚胎！”陶月月得出结论。

“应该是流产出来的，否则不会这么完整……凶手很喜欢收集这些啊！”

“令人作呕！也许他拥有特异的性癖，只有面对残缺不全的人体才有冲动，赵丽娟是被他眷养的奴隶，在她之前一定有别的受害者。”

“求救的这个，一定是刚刚抓来，或许她还没有遭殃。”

陈实走出去叫警察们赶紧去调小区的监控，看看昨晚是谁从这里离开的，另外想办法联系到这套公寓的业主。

陶月月发了个定位给王冰，说：“我们在查案子，帮我看看这个地址在平行世界中有什么线索。”

王冰回复：“什么？你居然在查案？”

“和陈叔叔一起啦！我是来帮忙的。”

“也不叫上我！”

陈实出去敲邻居的门，一名邻居开了门，询问她关于这间屋里的情况时，邻居说：“是一对小情侣吧，我经常看那女的出门买菜。”

“那女的右手有残疾吗？”

“哦，你这样一说，好像是的，我就发现她的右手总是藏在袖子下面。”

“男的呢，你见过吗？”

“那男的挺宅的，不怎么出门，就去年楼下有人乱丢烟头把杂物引着了，物业上来敲门叫大家注意点，我见过他一面，好像戴个眼镜，留着胡子？感觉像是个作家吧，那种气质！我印象实在不深，他们家怎么了？”

“出了些意外，我们在查！”陈实笑着敷衍道。

对门的邻居不在家，二人便去了一趟医院，赵丽娟抢救还算及时，她喝的是一瓶除蟑剂，医生给洗了胃，打上点滴，已无大碍。

陈实和陶月月走进病房，赵丽娟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义肢被放在床头柜上，她披撒着头发，呆呆地看着窗外。

“你好，我们是警察。”陈实说。

赵丽娟扭过头，双眼无神，“为什么要救我？”

“你自己喝的药？”

“是！他已经不爱我了，逃跑，只带上那个小贱人，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就喝了那个。”

“他什么时候跑的，昨晚？”

“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协助你们破案的，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对你们而言是变态，今天让我喝下那瓶药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这帮警察，因为我一想到自己会被你们怎样看待，就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

陶月月说：“你很爱你的主人喽？”

赵丽娟摩挲着自己的断肢，“我是他的一条狗，我心里只有他！”

陶月月附和道：“我们不会嘲笑你，爱情有许多种形式，也许你们这种关系很罕见，但它也是爱情……你那只手，是‘爱的见证’吗？”

赵丽娟微微扬起头，说：“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加完美！”

“他喜欢残缺的爱人？”

“是的！先是双手，然后是双脚，等他替我把多余的东西全部去掉，我就会变成一尊活着的雕像，被他饲养在家里，无论他怎么对待我都无法反抗，我放弃一切，放弃成为一个人，完完全全成为他的私有物，这就是我对他的爱，也是这世上最终极的爱！”赵丽娟笑着，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