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里还有一份犯罪指南！”王冰大叫。

陶月月立即赶过去，那是一封已被删除的邮件，发送于三年前，上面具体地指导收件人如何杀害一个女人，杀人方法倒是很普通，关键在于毁尸手段，这个方法着实令人惊讶，用硅胶制造一个巨大的蚂蚁地堡，把尸体埋在里面，然后饲养一种食肉蚁，它们只需要半年时间就可以把尸体啃食得干干净净。

陶月月说：“他杀过其它人，这次是‘犯罪指南’第二次为他服务了……这么大蚂蚁地堡要放在哪里？家里？他肯定有别的房子！”

王冰看了一眼手机上传来的信息，“方哥正在调查他名下的一栋房子。”

“咱们也赶快过去吧！”

范华二伯有一套别墅，估计也是来历不正，三人赶去的路上，陶月月收到了方野的电话，他说：“他的几个房产我们都查了，不在那里，公司那边呢？”

“也没有，对了，你们搜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巨大的蚂蚁地堡？”

“那是什么？”

“就是用来饲养蚂蚁的，一个大玻璃箱，里面有许多地道。”

“没有。”

王冰说：“时隔这么多年，他肯定处理掉了吧，怎么会留着证据呢？”

陶月月捂着话筒说：“问题是他杀了谁，那个女人是谁，情妇吗？有没有可能房产在情妇名下？”

“我查查！”

王冰打开笔记本电脑，调查二伯三年前的收支情况，有多笔汇款都是转到一个叫黎丽丽的女子名下的，王冰又查询了一下黎丽丽的情报，说：“这个人失踪三年，她名下确实有一套空房！”

“对上了！”陶月月打个响指，告诉方野地址。

两拨人在那片小区汇合，下车步行，来到一栋没开灯的别墅前面，方野“嘘”了一声，侧耳细听，“楼上有人，准备突击！”

“装物业么？”手下请示道。

方野看见院里的监控器，估计是骗不了里面的人的，如果对方有武器或者劫持人质或者自杀，都很麻烦。

方野后退几步，借着助跑攀上院墙，轻盈地翻了进去，简直像是会轻功一样，然后拉开铁门的插销。

一行人走进去，陶月月撬开正门的锁，屋内的家具包括上面的吊灯全部包着塑料膜，落满灰尘，似乎久未有人居住，但灰尘有一些新的手印和脚印，显然是刚刚有人来过。

楼上亮着灯。

方野带上几个人，悄悄上楼，循着光线走近那间屋子，听见里面传来两人的谈话声。

“不许动！”

方野突然现身，用枪指着对方，正坐在一起吃面的二伯和二伯母吓了一跳，二伯口中的面条落回碗中，他惊慌举起双手，“我犯什么法了？”

“谋杀！”陶月月走进来说，“以及其它罪名。”

“胡说八道，我谋杀谁了！”二伯试图狡辩。

二伯母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捂着脸说：“算了吧，我就说了警察肯定会找上门的，完了，全完了！”

“不，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范华是自己死的，不是我们干的！”直到被戴上手铐，二伯还在神经质地狡辩，但在陶月月等人听来，无异于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