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指挥中心，王冰说：“我昨晚把那个论坛里，组织去江夏参加聚会的贴子浏览了一遍，去了总共有三十个人，但是那个论坛是非实名制的，很难追踪到本人。”

方野问：“想想办法呢？比如让你的白帽小分队出动？”

王冰摇头，说：“‘很难’的意思就是费时费力，我们可以去一个个追踪IP，把他们注册过的网站、听过的歌、玩过的游戏都扒出来看看，找到身份信息，但工作量太大，可能凶手杀完所有人，都没法完成。”

陶月月说：“我让我朋友想想办法，或者去江夏出一趟差？”

她当然不能提雇佣私家侦探的事情。

陶月月又说：“对了，KK查到了古砾的一些情报。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小时候和母亲一起生活，被逼着学钢琴，后来考入了龙安的一所音乐学院。学校里的人说他是个随和、容易相处的人，但他的一名室友说古砾对人总是客客气气，其实向谁都不肯敞开内心，而且每当看见天灾人祸的新闻，古砾总会流露出一种令人害怕的兴奋，他说‘毁灭也是一种美’！”

王冰说：“这家伙有恋灾癖么？”

陶月月点头，“或者只是单纯的内心冷漠、缺乏同情能力，往往越是异常的人越懂得如何掩饰，可是朝夕相处还是能发现一些异常的。他的室友说，古砾经常不去上课，通宵打游戏，白天睡觉，每当他玩游戏的时候，嘴里总会骂着一些恶毒、难听的话，让人觉得很可怕。

“但古砾又是一个天资聪明的少年，就算不怎么上课，每次期末考试之前，临时抱抱佛脚就能通过考试。他对音乐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曾经自己谱曲传到网上，但是没有得到太多认可，古砾就骂这些网友牛嚼牡丹，不懂得欣赏。

“三年级的时候，古砾乐器考试得了59分，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分数，实际上他的考试成绩通过了，但是授课老师见他总是不来上课，故意给了这样的分数。古砾参加补考的时候，被授课老师讽刺了几句，气得把钢琴砸坏了，那是一架很名贵的进口钢琴，学校让他赔偿，古砾也不敢和母亲说，他母亲那点工资根本就赔不起。

“于是到四年级就不来上课了，听说是拿着那年的学费出去一个人玩乐，按学校的规定他就被以开除论处。”

方野说：“感觉他曾经是一个内心冷漠，又有点恃才傲物的少年，走上邪道真是令人唏嘘。”

方野接了一个电话，说：“鉴定结果下来了，我过去一趟。”

陶月月说：“传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跑一趟。”

方野笑笑，“特案组是新成立的，市局那么多前辈呢，这点尊敬还是应该有的。”

方野这讲究的一面陶月月也很佩服，但是学不来。

陶月月走后，王冰对着电脑在查东西，陶月月借用了一下“智库”，她想搞明白催眠机器的事情，强大的“智库”或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