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禹国最北端,玄沧省,一栋老式复合别墅中,一男一女猛然睁开双眼,从静坐中起身,不约而同走到窗前望向南方。
天光下,见得女子长相端庄秀丽,面容姣好,一双吊梢丹凤眼稍显妩媚,身材婀娜,穿着一袭白色蕾丝睡裙,赤着玉足,看上去优雅而美艳。只见她身前波涛汹涌,身弱骨地靠在男人身上,双手抚摸男人硕大的胸肌,玉指有意意地上下撩动,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与男子的古铜色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五官粗狂英武,留着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凶狠,这人四肢健壮,宽腰窄背,浑身肌肉盘虬,看起来是一个粗线条的汉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下身只着一条迷彩子弹内裤,身姿笔直修长,浑身散发出一种军人独有的硬朗气质。
两人在窗前伫立良久,随后望向对方,随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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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尧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位僧人,颇感不知所措。
这两个和尚看着很是奇怪,老的那位长眉长须,脸上布满皱纹,皮肤干枯如树皮一般,手中拿着一只拐杖……年轻的和尚估摸着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奈何满面尘垢,同老和尚一般穿着破烂不堪的僧袍。
这样奇异的组合在熙熙攘攘的现代机场显得十分另类,怪引人注目的。符尧本也只是好奇多看了两眼,奈何这两人竟然就径直走到符尧面前。
“两位,呃,大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符尧心思电转,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问上一句。
那两名和尚没有回答,年轻的僧人右手竖掌,双目微闭,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反观老和尚,却用浑浊的眼睛盯着符尧看了好久,以至于符尧被看得有些浑身刺挠,老和尚这才浅浅叹了口气,缓声说:“小施主,你是从东禹过来的吧?”
禹国二十三省,东禹省正是其中之一,符尧原先就住在东禹省东禹市,外地人常说东禹,指的是东禹一整个省,很少有用东禹直接指省会东禹市的,但这东禹机场本就在东禹省,符尧稍稍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和尚这里问的应该是省会,同时内心警觉。
“嗯,”符尧点头,“两位大师可是需要指路?”
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和尚为什么会突然停步与他说话,还猜出他是从东禹市来的,但既然对方问起,便也礼貌回答。
“非也非也,”老和尚反倒微笑摇头,“我们师兄弟二人并不是要小施主指路,多谢小施主好意。”
竟然是师兄弟,看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最起码也得差个五六十岁吧,符尧原先还以为是师徒两个,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老和尚既然说不用符尧帮忙,那符尧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不禁嘀咕:“不问路,拦着我干嘛?”,
想了想,还是赶忙点头告辞:“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祝两位早日寻得真佛!”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僧侣当面,当然要口称佛号,这两个和尚给符尧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尤其是身怀隐秘的当下,符尧只恨不得赶紧远离这两个才好。说完,符尧转身离去,但刚走没几步,又再次听见身后响起了那老和尚的声音。
“施主且慢!”
符尧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那对师兄弟。
“施主,我观你印堂发黑、周身似有若黑气缠绕,近期恐有灾厄!”老和尚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符尧内心咯噔一声,脸色却一黑,“多谢大师提醒,那不知大师可有改运之法?”
老和尚笑了笑,继续道:“老朽虽然看出了施主的命理轨迹,但以老朽浅薄的道行,想要帮助施主化解危难也是力有不逮啊。”
“那你说个毛线。”内心这样想,符尧面上却不显,只是还没等符尧再问,老和尚已经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了,“不过施主大可不必担心,这灾厄之气对施主而言,并不会有过大损失,施主命格,只需多加小心,当可逢凶化吉。”
“没有损失?”符尧怔了怔。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福前先来祸,渡得此灾祸,施主当可否极泰来。”老和尚笑着说。
符尧陷入深思良久,等回过神来,那两个和尚已经走得远了。
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报登机提醒,符尧这才冲那师兄弟二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去登机。
直到符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那老和尚才收敛笑容,神色复杂地对身边的年轻和尚喃喃说道:“师哥,我怎么觉得这孩子……似乎不简单呐?”老和尚皱眉,“咱们要不要跟紧了看看?”
年轻和尚看着符尧远去的背影,陷入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那声音竟似老鸦寒号,“福祸相从,你我需出手,继续上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