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儿育女(2 / 2)

小江小河 九龙挑夫 2442 字 10个月前

生完龙凤胎后的二年,接连生下了女儿小媞和儿子小星,并于生完小星后不久,不幸宫外引。

“小星还系八只零月,还在食乳了,冇极大哩,一般系食到对细(周岁)过嘅。第一过(次)这里看不准,那里看唔准,最后占喔(才叫)老医生检查,检查倒(发现)宫外引,如果唔系个话,死了嘅。以前放环,放倒宫外受引,就冇办法,紧流血,吂极痛哩,宫外引哭天抢地,尽叫尽喊,系食等乳抬走嘅。行呀山寨哩唔晓通,又踣(b4跌倒)呀地那下去,就借倒邻居冇用的竹床扛等下,拦倒车来。医生检查到就话宫外受引,要去做手术。在梦江医院就把坏了个子宫割掉,把宫外怀孕倒个屙芽里(婴儿)拿嘿(取掉)。就流血抛(喷)血嘛。”大眼妹说。

“安排好住院后,由于没有带多少钱,捱(我)就上来取钱去。捱(我)到转(回)医院后,老婆正在推着去做手术,问了医生才知道她在晚上输卵管破裂,肚子涨了起来,整个晚上都大声叫,第二天开刀后取出血液,过滤后打回去的血有1500毫升,由于出血太多,还要买血,又买了200毫升血液打进去,才抢救回来,医生说凡宫外孕进了梦江医院的,10有9死(10个人就死9个),老婆这么严重还活过来,真是奇迹,在梦江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回来。”向阳说。

“妈妈宫外受孕,就系生了孩子后,子宫外又还怀孕了一个,又不在子宫里面,长大时子宫会被它撑下爆呀(涨到破了),就一肚都尽(到处都是)血,母亲就肚痛呀会死掉了,妈妈说,她死都不要在屋夸死,要死就要死在医院里,医生话佢没得救,佢就心甘情愿,佢唔肯系(在)屋夸熰(41.点燃:熰火堆。2.烟薰:燃烧物冒烟而不冒火苗。)话死(郁闷而死)!爸爸喊倒(叫到)几只人来,山寨哩走嘅喔,一路抬等去个喔,就竹床杠啊下去系咩,佢扛等个时候就老鸦都尽叫,尽叫时阿穷婆就话大眼妹呀,去了就冇转?舀(抬去了医院就没有回来的了),个时候,小星还唔田着(穿)裤,只着一件衫。爸爸去到,在医生面前,双膝就跪呀落去,目汁(眼泪)尽出(流),尽叫(哭),求医生呀,爱(要)同其(帮他)救(医)到来,叫(哭)到乌仁(苍蝇)都唔晓赶。医生就话,用个到药,挽救得倒(到)就挽救,挽救唔倒就冇办法。妈妈在梦江住院,前后出了半桶血话(哦)。”小佳说。

“医院里呀话要住院,就去住院喔,全部割呀嘿,同时做了结扎手术,宫外会死人嘅喔。住了一个月才出院,做大手术喔。类似现在个剖腹产,剖啊下,就搭(连带)做结扎嘛。”小春说。

大眼妹因宫外引被抬到梦江医院做手术住院后,家里留下了年仅八个月嗷嗷待哺还未断奶的儿子小星,家里最大的孩子小颖,也仅仅是12周岁,除了这最大的和最小的外,中间的还有7周岁的小春、4周岁的小佳、2周岁小荷和小万、1周岁的小媞,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妈妈就扛呀绿萝圩去,竹床(用绳子)系住,由邻居扛到绿萝圩,搭(乘)俺(这么)长个(的)两节个(的)狗搏车(公共汽车),以前狗搏车上到绿萝圩。妈妈被扛走了,小星还系八只零月,还不到短乳的时候,就冇乳吃了,就买到罗记糕摎(g5搅拌)水给他吃,三角钱才能买到嘅,很便宜嘅,约茶杯大,中间有一个点子个。第一晚,就喊倒邻居伯姆来帮忙带小星喔,睡到半夜,小星唔会叫,就一觉目(睡觉)到天光(亮),天光晨醒(第二天早上)来就滚(沸)水摎(g5搅拌)呀去,白糖扔进去,以前冇奶粉个喔,紧摎(连着搅拌)紧摎,罗记糕丢呀去,喂佢吃,咕噜咕噜个吃。邻居伯姆就话,嫁(那)天光暗(明天晚上)就唔来去哩(就不来了)哦,愚老娣(你弟弟)又唔(不)会叫哦。佢呀就唔田(没有)来?(了),尾下又过了两暗晡(b11夜、晚上,两暗晡即两个晚上),唔会叫,很乖,就尽(只有)带呀,就短(断)乳哪(了),妈妈扛走了,本来还不到短(断)乳个时期,就冇乳吃了,在梦江医院住了一个月。”小颖说。

“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个情形,妈妈走了以后(指去了医院),当时小星还系一的腩里(很小),小星肚饥到就叫,尾下就嘎肚饿,母亲又突然之间走了呀,家里就连奶粉也冇个呀,大姐就拿糕里(饼干)呀,唔系高档饼干,圆圆个,便宜嘅,放在碗公里去,冲些滚(沸)水去,拿调梗里(汤匙)尽摎尽摎,伺(喂)给小星食,小星就尽食尽食,一口干下嘿,因为妈妈抬走了以后(指去了医院),爸爸又唔田喝(在)屋夸,吂极冤枉下哩。”小佳说。

由于大人都去了医院,小颖作为大姐,在家带着一群年幼的弟妹,一天,到堆放柴草的地方取柴,小星因人看护,被柴的碎片刺到了腔门。

“最深个印象母亲宫外引个时候呀,那间老屋猪栏个间,个里经常堆放柴。母亲宫外引住院,弟妹在屋夸住,捱(我)要拿樵,小星起床后,里里拉拉,跌呀去,坐呀去,刚好屎窟碰到樵撒(柴块),系屎窟门偷(附近)就来血,就尽叫,捱(我)抱住老娣里(弟弟)就尽跑,等下就送到赤脚医生个里去,屎窟尽屎同血,就用手捂住。

“老娣里呀,唔知系顿倒哈卵姆?

“赤脚医生就洗开来检查,唔会呀!唔田,唔田七倒(刺到)哈卵,七到肛门的一滴皮。”小颖说。

“在祖公屋旁边个老屋夸,小颖在上面翻樵里,当时捱(我)就在旁边,小星就站在竹椅(是有背靠的那种,是农村常见的一种坐椅)上,竹椅个后背靠在墙上,指着小颖在翻樵里(小颖是想把那些樵传下来,要拿来煮饭吃),有蜘蛛丝、别婆里(蝙蝠),小星就在那里(用手指指着,并从口中发出)呝呝呝(象声词),有东西跌下来,十分开心,地地跳跳(活蹦乱跳),打顿坐(摔倒了),唔小心从竹椅上跌夜下(跌落来),跌夜地哪下(地上),小星又唔田着裤个,小星小时候经常也系冇裤着嘅,所以松树樵皮一刺,刺到小星个鸟鸟边呀,就哈卵旁边,督破了,系屎忽屎窟哩旁边呀,被樵里刺呀尽出血,小颖就尽叫了,老娣哈卵被樵刺烂哩喔,吂吉惊呀哩,吓到快要死了,就说佢老娣个哈卵呀刺出血了,樵皮都还系小颖拔出个(的),后来经医生检查后,发现唔系刺到哈卵,系刺到屎窟。”小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