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太重,如此不妥,大大的不妥。”
熟络后俩人话不谈,并非多投缘,只因太闲。
风云山有模有样的分析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女友被调戏出手痛殴小混子是偶发也是必然事件;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不是白菜傻,是猪厉害,而穷屌丝连猪都不如,不配拥有爱情;
再后面的事儿更不正常,这是被人利用,小人物注定只是高层博弈的棋子。
“有人眼红宝和工业园既得利益者,你不过是个过河卒,你应该有被随时舍弃的觉悟。”
“那么大师觉得我会被判几年?”
风云山续了根烟,一脸的享受:“那不至于,最多一周你就能出去,工作肯定保不住,至于兄弟和女友,恐怕也难。”
春行乐嗤之以鼻,神棍充什么大师?
风云山抽着烟絮絮叨叨:‘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何必贪恋一个小小的生产部长?踏出去,你的未来充满限可能。’
‘世界本灰,看破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才能跳出本我的怪圈。’
‘透过现象看本质,理清主次,精准定位,知进退,懂取舍。’
春行乐急切追问:“我该取什么?又该舍什么?”
风云山摇了摇头,丢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香烟的诱惑下风云山循循善诱,堪称教师楷模。
你于老板有救命之恩,既然她说保你,你一定没事;
你和混子的矛盾真实存在,不会因为高层利益的再分配而改变,只有你的女友能破局;
换我也会选择陈飞,因为你太烂,不配拥有爱情;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掀桌子重新开局,所谓不破不立,全舍。
“不可能,宝宝一定会等我。”
春行乐目光坚定,只因爱的深,只是有人爱的更重。
风云山欲言又止,闷头抽了口香烟:“难得有人相信爱情,终我一生只怕也参不透爱情这道难题。”
“相遇本有两面,一面叫缘分,另一面叫劫数。”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春行乐又听见风云山总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用利益权衡人际交往,可往而不利。’
风云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牛气哄哄的话儿,春行乐心乱如麻完全听不懂。
就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神棍隐隐又成了大师。
随后春行乐像个虔诚的信徒,对着风云山顶礼膜拜,虔心聆听教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知行合一,光说不练假把式。”
风云山肚子里没货了。
“我不明白,常威为什么会出卖我?”
风云山气的差点背过去:“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朽木不可雕也,又蠢又废。”
春行乐再一次茫然措。
风云山痛心疾首:“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都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记住,这是丘吉尔说的。”
春行乐弱弱的问了一句:“丘道长说过这话?出家人不是应该六根清净,怎么能如此功利?”
“你说的是丘处机,请问我能不能骂娘?”
风云山接过半包香烟屁颠屁颠的离开。
五天后矮胖的律师再次出现,出了看守所递过一个信封。
“你被宝和辞退了,这六万是补偿。元总尽力了,希望你能理解。”
春行乐平静的说道:“代我谢谢元总,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