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这场面那男人已经讨不到好处,夏莓转身离开。
也在这时听到那男人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程清焰,你那么恨我,可你身上流着的就是我的血!”
男人嘶吼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跟我有什么差别?你流的是我的血,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老子!你都得像你老子!这就是你的命!”
夏莓脊背一僵,更加快步地离开巷子。
……
陈以年看到她走出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夏莓这才回神:“没什么,走吧。”
“那烤肉太咸了,我也去买个水。”陈以年说着就又要往那巷子走过去。
“陈以年!”夏莓急急叫住他。
他诧异,挑眉。
夏莓把自己手中的水递过去:“给,我没喝过。”
“你不是渴么?”
“又不渴了。”夏莓知道自己现在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那个画面,“快走吧,回去了。”
回到家。
正好碰到卢蓉拿着换洗的衣服下楼,看到夏莓一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夏莓主动:“卢阿姨。”
“诶,莓莓回来啦,昨天的事……”
夏莓打断她:“昨天的事对不起。”
她想起刚才那一幕。
那个人……是程清焰的父亲吗?
她想起之前程清焰跟她说的——“但因为某些原因,我妈的确需要在公主的城堡住上一阵,这段时间,还请公主勉强和她和平共处吧。”
这个“某些原因”,是指他父亲吗?
那个男人说,你以为你们躲到柯北市,老子就找不到你们了?
所以夏振宁才会那么突然地带他们到柯北吗?
她又想起程清焰说的:别再来找我们,不然下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到底发生什么,才能对自己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夏莓这才发现自己和夏振宁的关系跟程清焰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对不起,阿姨。”夏莓重复,垂眼,“是我自己的问题,您让程清焰也快点回来吧。”
说完,她用力抿了抿唇。
几乎没有这样道过歉,夏莓觉得浑身不自在,丢下一句“我上楼了”就立马回房。
夏莓不知道卢蓉会不会打电话给程清焰,也不知道刚才他有没有受伤。
背对着,夏莓没看见他正脸。
一直到晚上十点,她也没听到程清焰回来的声音。
夏莓睡不着觉,想吹风,刚拉开窗帘就看到底下,院子口,程清焰坐在花坛边,指尖夹了支烟,火光猩红。
他脊背宽阔,但却微微弯曲着,手肘撑在腿上,透着一股冷漠的疏离感,看上去孤单落寞。
她张了张嘴:“啊。”
算了。
哄哄就哄哄吧。
狗狗生气了都是要哄的!!!
虽然这恐怕是一条城市里禁养的烈性犬。
桂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夏莓穿过种着桂花树的院子,看到坐在那漆黑处的程清焰。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脸上一道红色划痕,带干涸血印。
他那张清隽又凌厉的脸,印上这样一道血痕,那矛盾感更加凸显。
夏莓不会处理这样的情况。
她习惯了用张扬和没心没肺包裹自己,不会道歉,更不会安慰人。
她脚步停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正打算打退堂鼓,程清焰侧头看过来。
夏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