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插话?”孟清皱着眉头:“不想听?出去!”
赵四忙不迭赔着笑:“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您说!”
“郑镇长要上位了…”孟清伸出手指:“最多十天半月…”
赵四一愣:“高书记明后年才到杠呐!他要提前进城吗?”
孟清瞥他一眼,赵四赶忙闭上嘴。
韩霄也不禁支起耳朵,这乡镇一方大员的调换,对花山镇来说,可是件大事。
“郑镇长升书记后,很快就要对镇村的干部做相应调整…”
韩霄刚来,对镇里、村里的干部都不熟悉,赵四却听得津津有味。
孟清停顿一下:“不说别人,说了韩兄弟也不认识,就说说你吧!”
“好…好…”赵四赶忙掏出烟,帮孟清点上火,这才又发给韩霄。
“你小子是时来运转了…”慢悠悠地吞进吐出,孟清的脸笼在烟雾里,衬得略显神秘:“花南村的支部书记还悬着,不久以后,就是你的…”
“多久?”
中秋前后,最迟不会超过京城“两会”…
韩霄也是听得一愣:这党委还没有研究的事,他怎么知道?
想想也就一个多月,是凡是仙?很快就会得到印证。
韩霄突然来了兴致:“孟哥,给我也算一卦吧!”
孟清笑了笑:“好啊!这卦不收钱,当送你的见面礼…不过,说的不中听的话,你别见怪,就当老哥放屁听听响…”
韩霄笑了,刚想报生辰八字,孟清摆摆手:“今天时辰不对,给你看看手相吧!”
看完以后,孟清叹口气:“兄弟骨相清奇…官途一路平顺…
但是…这情感之路嘛!崎岖坎坷,命中注定会有桃花劫…
但是,你有一点,强过他人千百倍,你是罕见的福寿之相。”
韩霄笑笑,缩回手--他不信这个。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韩霄每天在村里待到很晚才回来。
这些天,他跑遍了胡崖村的山山水水,也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们渐渐熟悉。
虽然工作上依然没有实质性、突破性的进展,但他对这片土地,已置入深情,这是他社会人生开始的地方。
怎样才能快速脱贫?增加村民收入?对他来说,是最紧迫的课题。
他可以等,但全村的老百姓不能再等,他们已经等了世世代代、好几辈子…
一个个方案、规划,在他的脑中形成、比对、又被放弃…他有许多宏愿,需借助胡崖村这片广阔天地去逐步实现。
可经济基础决定一切,最后所有一切,归根到底还是要落到“钱”上,没有钱,寸步难行…
村民们经常看到韩霄站在山顶发呆。
有人说,韩霄是怕了农村的苦,找个没人的地方在偷偷哭泣呢!
也有人说,站的高,看的远,韩霄是站在全村的最高处,谋划着全村的发展。
但不可否认,韩霄这段时间晒黑了,也和老少爷们更亲近了,偶然遇到年龄差不太多的,也会开几句玩笑。
发展还是要因地制宜,从实际出发。
在充分的调研以后,韩霄回到原点,但这个原点是经过论证之后的原点,他定下的小目标要逐步实施。
胡崖村3800多口人,在花山镇算是中等偏大的村子,但是,集体经济收入几乎为零,还欠下数万元的外债。
杨书记和其他村组干部,一天到晚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到村部来。
村支书杨义新,原来是村里的会计,在村里口碑一般,党委为了平衡胡崖村胡、庄、杨三大家族的关系,才让宗族力量最薄弱的杨姓担任了村书记。
胡崖村的整体工作,除了有一个“胡夏制衣厂”,其他真没有可以拿出手的地方。
每每党委、政府安排阶段性中心工作,杨书记总习惯性生病,等村主任基本完成工作,他才又生龙活虎地蹦出来。
村里就是这种状况,他是干着急,总不能刚来就夺权吧!退一万步说,就是夺过来了,没人听他指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村组干部,都是混了多年的老油子…
得想个办法才行,怎样才能调动起杨书记和其他村组干部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