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找小魔头并不难,去镇上最好的客栈就是,谁知道在镇上的客栈里兜了一圈,竟然不见人。
袭明觉得无趣,带着八哥回去睡了。
靳重焰想起自己先前的信誓旦旦,觉得在刘念面前失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瞪了沥青一眼。
沥青自觉说:“我去找。”
刘念道:“稍等,他们一个月前就到了小镇,是做了长远的打算,或许会租下一间房子。”
沥青和靳重焰对视一眼。
靳重焰道:“有此可能。”
两人心中俱想:骁战院的小魔头为何在此长留?这长远的打算又是什么打算?
两人一鬼在房舍里跳来跳去,找了半日,都没有感受到魔气,眼见着东方渐亮,镇民渐渐苏醒,他们不好再飞檐走壁,就回了下榻的客栈。
刘念与靳重焰住中间,一边是八哥、袭明,一边是沥青。他们进屋时,就听到八哥嘎嘎的笑声。
刘念推开床,立刻听到扑翅声,八哥绕过窗子,停在窗台上:“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差点推死了老子了!”
靳重焰不满地探头:“你怎么在这里?”
八哥趾高气扬:“视察。”
靳重焰伸手去推它,八哥吓了一跳,飞起来,狠狠地啄他的手背。
刘念怕一人一鸟打起来,充当和事老,挡在中间。
八哥停在刘念的手背上,趾高气扬地说:“以后我住在这里。”
靳重焰道:“不准。”
八哥头一歪,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刘念。
刘念心一软,眼见着就要点头,靳重焰急了,语无伦次道:“它,它在这里,我们做事怎么方便?!”
八哥尖叫:“啊!你个不要脸的混蛋,居然想对刘念这种事!啊啊啊!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说出来!你太不要脸了!”
他这么一喊,靳重焰还没什么反应,刘念已经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靳重焰出手如电,拎起八哥,将它往窗外一丢,关上门。
“笃笃。”
门被敲了两下,袭明的声音随即响起:“下楼吃饭。”
靳重焰怒道:“他竟敢用命令的口气!”
刘念提醒他:“他是我师父。”
靳重焰:“……”这岂不是说自己的辈分也平白矮了一辈?!
刘念瞄了他一眼:“你不高兴?”
靳重焰手指在嘴角两边推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高兴,当然高兴!你这么好的师父……”八哥的爪子拼命地刨着窗户,“还有这么精力充沛的大师兄,我真是高兴极了。哈!哈!哈!”
他们下楼吃饭,沥青并没有跟出来。作为鬼修,他与刘念等人一样不需要食物,只是刘念是可吃可不吃,他却是万万不可吃了。
吃饭的时候,靳重焰对店伙计说了几句,过了会儿,店伙计就领着个牙人过来。
靳重焰问起半个月前可有人租赁房子。
牙人说了几个,人物都不对。
刘念说:“可有人买屋?”
牙人说:“这可不是小人的买卖,贵客若想知道,小人为你们出去打听。”
袭明了掏了碎银子给他。
牙人热情高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自从安家和问心门离开小镇,来小镇的人就少了,买房的人更少。不过半个月前的确有一对年轻夫妇买了房子,买的还是问心门的房子。”
据说,因为丰宴城里有修道门派对张家集镇虎视眈眈,问心门与安家原本的关系还不错,镇上的居民也不知他们为何一夜之间就翻脸成仇了。
刘念和靳重焰在街上看似闲逛,实则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圈消息。走到一家酒坊门前,靳重焰察觉有人跟踪,不到中午就回了客栈,然后带上袭明、沥青,一道出了小镇,往丰宴城的方向去了。
出镇约十几里,丰宴城赫然在望,八哥说:“都到这里了,我们还要回去吗?”
刘念道:“只怕我们走后,他们找酒家的麻烦。”
袭明摸了摸八哥的后背:“我们先去丰宴城,你们随后跟上。”上路之前,八哥对袭明还是横眉竖目的样子,不知袭明使了什么手段安抚,眼下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