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喜将瓶子重新收回玲珑囊中。
封辨达道:“下午比斗,你有何看法?”靳重焰作为少宫主,早上又以三宫之首的身份接下了战帖,自然没有避战的理由。
靳重焰道:“自然是紫东来真人和银月宫主为先。”若是他们连赢两局,他就不用出战了。
马喜撇了撇嘴角。论修为,他和靳重焰不相上下,但是靳重焰是单系火灵根的剑修,还修出了意剑,战斗力在他之上,于情于理,都由靳重焰出战更为合适。只是……
“安全第一。”
马喜拍了拍靳重焰的肩膀。
封辨达还是头一回看到自己不靠谱的大师兄拥有近乎可靠稳重的一面,不由多看了好几眼。
马喜道:“没必要为银月宫卖命,他们连酒都酿不好,简直一无是处。”
封辨达:“……”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大师兄开口之前,那该有多好。
下午很快到来。
当靳重焰带着刘念、封辨达、马喜来到成天宫前的空地时,空地上已经人满为患,增加不少新面孔。他们有的站在独孤盛一边,有的站在道修一边。
靳重焰一路过去,分别与药谷谷主、袭明、紫东来真人打招呼。站在银环上人身后的秋雪芙本想与刘念说话,被靳重焰斜眼一瞥,勇气顿失,乖乖地站在银环上人身后不敢说话。
封辨达冷笑道:“记得上人当日说回去会严加管教,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光,就管教完了。”
秋雪芙脸色一白,怯生生地缩了缩身子,一双美目却忍不住朝刘念看去,见刘念正与靳重焰窃窃私语,根本没注意这里,才死了心。
靳重焰等人走后,银环上人侧头道:“你中午是不是去找过他们?”
秋雪芙忙道:“我只是去看看。”
银环上人道:“你知道宫主的计划,千万不要再坏大事!不然为师也保不住你。那颗仙果提神丹可曾服下?”
秋雪芙胡乱地点点头。
银环上人道:“那就好。不要紧张,也不一定会用上。”
靳重焰落座没多久,银月宫主就出来了,显然是吸取了上午的教训。银月宫人摆了一张青云纹白玉椅,她大摇大摆地坐下,道:“感谢诸位道友仗义相助惠临银月宫。既然独孤院主始终不愿坦承指使灵禽行次我的原因,那我们就按规矩以战论理!”
独孤盛突然道:“你的意思是,今日是银月宫与我拜血院的比斗?”
戴礼而呵呵一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这一场比斗我骁战院是一定要算上一个的!”
银月宫主道:“你今日能指使灵禽,明日就能指使灵禽第二、第三,只要你们一日灭道之心不死,道界就不得安宁!此事虽然发生在银月宫,却不是银月宫一家之事,自当三宫通力承担。”
独孤盛道:“既然是三宫之事,还是由三宫之首来决定。”
戴礼而点头道:“不错不错,别看我们六院平日里往来不多,但关系魔道大事时,当以独孤院主马首是瞻。”
银月宫主冷冷地说:“平云真人未至……”
独孤盛直接掠过她,问靳重焰:“少宫主怎么说?”
靳重焰知道上午的私下会谈已经将银月宫主得罪死了,也不再计较他挑拨离间,淡然道:“擂台都凉了,独孤院主要是说痛快了,就直接划下道来吧。”
独孤盛朗声道:“果然年轻气盛,快人快语!”
他话音刚落,戴礼而就走上台,望向银月宫主。
银月宫主有些犹豫。开场关乎士气,压力极大,而且她对戴礼而并不了解,贸贸然上去,未有十全把握。就在她犹犹豫豫的工夫,紫东来真人已经走到空地中央。
戴礼而道:“银月宫主杀我门下弟子,我正想要找宫主好好清算清算,没想到关键时刻了来的却是紫东来真人。”暗讽银月宫主胆怯避战。
紫东来真人道:“我也是宫主。”
戴礼而哈哈笑道:“太一宫无愧当年的道修之首,果然大气,非那些个普通的小门小派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