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爷也可以卖。”张总原本只是调侃,并没有几分真意。但看他折磨犹豫,反倒生出了几分兴趣,“如果你是第一次,我还可以给的高一点。和杰少出场费一样,怎么样?”
“我……”王小明站在二楼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脚下弧度转角的楼梯,脸烧得通红,“我不是……”
他话音未落,就听张总“啊”得一声,像倒地葫芦一样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
王小明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被巴尔抓住,强行推出去的手掌。“我,我刚才……”
“你把他推下去了。”巴尔把自己的罪行得推得一干二净。
“但刚才明明是你抓住我的手……”王小明脸更加红了,不过是气的。
巴尔挑眉,“长脾气了?”
王小明看着他那如深渊般黑漆的双眸,气势一弱,低声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他今天犯得错误已经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还……
他看着从外头匆匆跑进来扛人的保安和司机,紧张得不能自已。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张总是什么人,但是看他的打扮口气,应该是有钱人。
从来都是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看张总这样子也不像是会吃哑巴亏的人。
“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怪谁?”巴尔满不在乎地抱胸,“他要是敢回头唧唧歪歪,我就把他送到烟囱里面去。”
……
烟囱里面?
王小明脑补了那高得吓人的长烟囱,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项文勋看着屏幕,沉声道:“重播张荣桂摔下去的画面。”
趁他出去的那会儿,上了趟厕所的保安此刻完全是放松状态,弄起监视器又快又准。
“停!”项文勋看着王小明伸手的刹那,“放大。”
保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把他的手肘放大。”项文勋沉声道。
随着画面慢慢放大,王小明的手肘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保安终于忍不住问:“项总,有什么问题?”
项文勋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他的袖子有没有破个洞。”
“……”看员工的袖子有没有破个洞?保安目光诡异地在项文勋和屏幕来回,最后默然――项总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有意义的,就看他能不能理解。
项文勋根本没关注身边这个保安在短短几秒钟里转了多少个念头。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王小明手肘上房五六厘米处――宽大的袖子被勒紧了一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似的。
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左手同样的位置。
秘书――先前那个在电梯口等王小明的少女拿着手机走进来,“张总受的伤不轻,已经昏迷不醒了。”
项文勋低应一声。
秘书想了想,轻声提醒道:“张总听说和钱书记……”
“我知道。”项文勋淡淡地打断他。
秘书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腰杆微微挺直,迅速调整语气,继续道:“杰少没有去医务室,直接去了豪情阁。”
项文勋颔首,“记得送张总去第一医院。”
秘书眉头轻蹙,“陶先生也在第一医院。”
“病房安排得近一些,省得他来来去去不方便。”项文勋嘴角微微一扬,“找了两个人来把他打成轻伤,不就是为了让他去医院么?”
秘书当即明白他的暗示,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走,又听他道:“对了,告诉褚昭,让他把王小明调到豪情阁。”
秘书微愕。银馆开了这么久,项文勋除了高级主管和亲信之外,从来没有钦点过谁。她试探道:“是褚经理?”
项文勋抬眼,“你今天的问题很多。”
秘书脸色一白,转身快步离去。
王小明好不容易大着胆子一路问人问回那个放满器械的小房间,就看到汪姐一脸阴云密布地站在门口。
他心头咯噔一下,暗叫要糟。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汪姐并没有责问他脱岗去了哪里,而是轻描淡写道:“到时间吃饭了,走。”
吃饭的地方就是那个杨经理介绍过的蓝绿大门。他们去的时候里面正排着队。
王小明有点吃惊,银馆空荡荡的,走来走去都没遇到几个人,让他一直以为银馆的员工很少,没想到……他们平时究竟在哪里摸鱼?居然藏得这么隐秘。
汪姐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每个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区域,没经过上级的允许绝对不能脱岗。”
王小明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脸噌得红起来。
“而且服务部中,除了招待部之外,其他工作人员是不能和客人打照面的。”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对讲机,“整个银馆都安装了监视器。每个客人从进门到离开都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关注,其他工作人员如果在客人要经过的通道上,会及时收到通知撤离。”
……
所以说他自以为神秘的脱岗,其实根本就是众目睽睽下的闹剧?
王小明又想挖地洞了。
巴尔突然在旁边道:“既然每个客人从进门到离开都有保安看着,那刚才那只猪怎么还会被人揍?”
王小明一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