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新年,过的人心惶惶。
我们仨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一边又在焦急的等待着工厂复工的消息。
从初中毕业,我们这仨个把兄弟就进入了社会,一开始,张铁柱的父亲,我们村的杀猪匠介绍我们去县城的云来饭店当厨师学徒,每个月还有400块钱工资。
当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正是17岁的青春年华,饭店里还有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虽然每天都是剁肉馅,洗菜之类的杂役活,但是赚钱的喜悦,400块钱对于当时的我们还是很满足的,省吃俭用还能存个100多,能在下班后约女服务员出去玩耍。
少年不知愁滋味,每天快乐的忧虑,好景不长,就跟武侠似的,每当安逸起来,总有变故发生。
我们每个人都在饭店谈了一个女朋友,每天下班约着她们,出去喝杯二块钱的奶茶,能喝的甜到心里去。
张铁柱谈的女朋友徐丽最漂亮身材高挑,与魁梧的铁柱相得益彰一对璧人。
有天晚上喝奶茶时被县城的混混调戏,我们大打出手,虽然打不过,却也逃之夭夭,六个人都平安回去了。
第二天就被找到饭店,也不闹事,就是三五成群在门口晃悠。
小丽吓的浑身发抖来后厨和铁柱说。
我们年轻气盛拿着手里的大炒勺就出去战斗,打的乱七八糟。闹的街上都在传我们饭店打架的事情。
按理说开饭店的老板应该是八面玲珑,而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店内员工直接赶走。难道女员工被调戏也不出头?
以这么大的经营面积,随便找个关系就能摆平的事情。直接影响了我们的人生走向,却也未必是坏事。
之后我们不敢回家,被辞退了哪有脸回家呢!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天塌下来了。
然后徐丽联系了她的表妹,辗转反侧来到了浙江嘉兴,在一个机械厂安顿下来,后面厂子在杭州成立分公司,经常杭州嘉兴二地跑。从学徒打杂一直做到现在成为了老师傅。
……
3月6日,接到厂里的电话,却不是回嘉兴或者杭州,而是去江苏省的扬中县出差。
我们三人开着厂里的破依维柯兴高采烈出发扬州,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了,机械方面的大小问题对我们仨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到达扬中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客户的电话拨打N遍没有打通。
“这特么的是不是怕请我们吃饭啊!”张铁柱说道。看来只有等他明天现身了。
公司这次只给了个电话号码,告诉他们老板姓黄。在他们厂里购买了四台机器,出现故障。
一到饭点就失联,看来是个小气吧啦的小老板,貌似没什么油水了!
我们干脆先找个酒店住了下来。其实我们有差旅费补贴的,但是正常情况下上门检修都是对方单位安排。看来这次差旅费省不下来了。
看了一家格林豪泰,我在外面停车,张铁柱和友军去开房,记得格林豪泰里有三张床的房型,正好我们仨人一间房。停好车关车门,二人回来了,
“满房,换一家。”
转到了拐角马路对面的如家。
“满房。”
“美女,你们店里生意这么好,一般都是哪部分客人呀?”
何友军好奇问道。
疫情期间,宾馆还能满房,此事透露出一丝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