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歌神情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月篪就直接玉手微抬,隔空抓来周术当着扶歌的面,直接捏爆了此人的狗头。
飞溅出的鲜血还带着温度,扶歌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下意识想要逃走,可还未跑出去两步,就被追上前的月篪一把掐住后脖颈提了回来。
她不耐烦的轻蹙了下眉,因为靠得太近,她身上那股清幽的冷香,不停的往扶歌鼻息间钻。
“你跑什么?”
扶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俊脸上全是惊惶。
没得到回复的月篪耐心耗尽,攥着他后脖颈的玉手也逐渐开始收紧。
“说话!”
扶歌疼得眼眶微红,助的用手比划了几个动作。
月篪见状微愣,冷着俏脸将他丢到地上,不悦开口。
“你竟然是个哑巴。”
扶歌听到她这话,好看的黑眸瞬间变得比黯淡。
月篪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终于大发慈悲的伸出手:“起来。”
扶歌愣愣瞧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玉手,又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黑手,迟疑着没敢动。
月篪语的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勾,扶歌的黑手便不可控的递到了她手心。
二人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属于扶歌的记忆,便瞬间钻进了月篪脑海里。
扶歌出生于江州县水平镇,其父是水平镇近百年来出的唯一一个举人,因为入仕不久就得罪了江州知府,就此仕途望。
而扶歌的母亲,就是在他父亲被贬还乡后,隔壁媒婆介绍的。
扶歌的母亲原是江州的望春楼的艺伎,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在江州小有名望。但因为被江州一富商看上,不愿为妾后,遭到报复,不得已之下只得离开望春楼回到老家。
因为扶歌极阴的命格,她母亲生他时失血过多,就此离世。
而后十七年,其父一直靠着在私塾教书维持他们二人的生计。直至年前,他父亲被周家陷害欠下巨额债务,自尽而亡。
因为他父亲自尽的日期正好跟扶歌母亲离世是同一天,所以扶歌被水平镇村民认定为不祥之人,驱逐出镇。
昨日是扶歌父母的忌日,扶歌偷偷回镇祭拜,被周家下人瞧见,才有了方才被围殴那一幕。
月篪飞速在脑海中看完扶歌这些年的记忆,一双好看的秀眉瞬间皱得老高。
她低头瞧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扶歌,轻哼一声的伸出手掐住后者的下巴,逼其抬起头。
“就你这样的命格,那些凡人自然避之不及。”
扶歌不太明白她这话何意,只呆呆眨了眨自己好看的大眼睛。
月篪自己说完话,没得到回答,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这货是个哑巴。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往前凑近,冲扶歌恶劣的勾了下嘴角。
“小哑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从今日起,我收你入我门下,并且治好你这副嗓子。等你长大之后,你把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取给我怎么样?”
扶歌不明白像月篪这种皎洁如天上明月的仙女,自己这副残破的躯体能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
他只知道在月篪说话的这一刻,别说是他身上的东西了,就是他这条命,她也愿意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