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是脆弱。

清泉池边，百岁岁正领着几只小花妖在清洗灵草，猛地一阵水花溅起，瞬间将她们吓得一激灵。

小花妖：“好大的鱼！”

百岁岁啪地一巴掌拍下去。

“胡说，那分明是个人。”

小花妖一脸天真：“是扶歌吗？他为何要往水里跳啊。”

百岁岁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他这是跳河自尽，他不想活了！”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然后就是阵阵尖叫声。

“快救人！”

没一会儿，浑身湿透的扶歌被几只花妖连困带绑的从清泉池底带回岸上。

百岁岁摇了摇脑袋，将沾在脸上的水珠甩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扶歌。

“你是不是疯了，你如果不想活了，直接找绿胭要瓶药就完事，为什么非要选这种痛苦的死法。”

扶歌一脸生可恋。

“我就是想洗个澡……”

百岁岁气得直叉腰：“你当我们傻是吧，谁洗澡直接整个人往清泉池里跳的。”

扶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解释。

百岁岁骂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顿时觉得他这副模样也有些可怜。

“虽然你是个凡人，不能修炼，长得丑，身材也不太行，但你也不能动不动就寻死，要是被主上知道了，她一定会揍你的。”

扶歌身形微晃，本来没想死，听到她这话，顿时觉得还是死了好。

百岁岁巴拉巴拉说了大堆，眼瞧着自己越说，扶歌脸色越白，这才赶忙止住了话音。

“那个……咳！你也别太伤心了。”

扶歌一脸悲伤的抬起头：“我本来挺伤心的，但我现在只想死，你让我死吧。”

百岁岁：“……”

闹剧过后，扶歌消沉了好几天，月篪跟他说话都精打采的。

“主上！”

月篪趴在软榻上，听见动静懒懒应了一声。

“怎么了？”

百岁岁一脸肃冷的门外走入：“下面人说在万妖谷外发现了东方雪的身影。”

月篪猛地坐起身。

“你说什么！”

百岁岁：“千真万确，她身边还有灭妖宗弟子跟随。”

东方雪，跟月篪一样同属白狼妖一族，只是她血统不纯，没开紫瞳，妖力也比寻常白狼妖低弱许多。

当年各派仙门屠杀妖族，东方雪背弃族群，投到灭妖宗门下，然后跟那些道貌岸然的门派修士合手屠杀了白狼妖一族。

月篪从软榻上一跃而下，兽形威压极重，吓得百岁岁急忙将脑袋又埋低了一分。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本座面前，本座这就去撕了她！”

说罢，她就想朝殿外而去，却不想扶歌突然冲出来拦在了她面前。

“不能去。”

月篪紫瞳微眯，兽爪横势一拍，扶歌瞬间被击飞出去老远。

“这是本座一族的恩怨，哪轮得到你说话。”

扶歌遭受重创，歪头吐出一口鲜血，眼见月篪要不管不顾的出谷，也顾不上伤势起身又追了上去。

“主上如今妖力尚未恢复，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出谷。”

月篪周身紫雾大开，嗓音冷得吓人。

“扶歌，本座是不是太宠你，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也能阻拦本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