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铮哭笑不得:“这里不是席廷园,放松点!”
夏安居不太懂放松的意思,所以文铮直接走到帐篷外迎接珍德:“早上好啊。”
珍德指着夏安居抱怨:“这人真怪,像根木头一样在这杵了半天了,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在上班,还不让我进去找你们。”
文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岔开话题:“你过来找我们一定有什么事吧?”
“嗯!你们走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珍德诚恳说道,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期待。
文铮面有难色,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乔闻达上前阴阳怪气地说:“行啊,我们还想把你们全村的人都带出去呢……”
听到这句话,旁边站岗的慕真咆哮起来:“我就知道你们是青玉台的!”
乔闻达摸不着头脑:“啊?我怎么就成青玉台的了?”
“是你刚才说的,你要把我们全村的人都带走!你是青玉台的!”
“我……那是开玩笑懂吗?阴阳怪气,调侃!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啊?”乔闻达这才明白自己说了话,触动了青年敏感的神经。
慕真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端起步枪直指向乔闻达。
珍德站到乔闻达身前,挡住了枪口,显得英气十足:“慕真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慕真结巴起来。
“他们用人格保证过了,他们不是坏人!”珍德也提高了嗓门。
慕真嘴都气歪了:“珍德,人格算什么?我也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他们是青玉台的人,你该相信谁!”
珍德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闪躲起来,但依然挡在乔闻达身前。
“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难道还想让大家再回长野去当奴隶吗!你想想你爸爸,你妈妈,他们是怎么死的!”慕真越说越激动,一把就拨开珍德,准备枪决乔闻达。
快要动手时,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制止住慕真:“住手!”
是村长。
村长推开珍德,严厉批评起慕真:“你的枪是用来指家人的吗!”
慕真放下步枪,跪在村长面前:“可是,不能放他们走!”
围观的村民也小声应和起来:“是啊,万一真是青玉台的,咱们就完了……”
“我觉得也不能放走……”
“慕真做得对……”
声音虽然不大,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给村长带来了不少压力。
村长提高嗓门:“好了!不要再说了,最起码这三个年轻人到现在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珍德单独进出他们的帐篷那么多次,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村长转身对文铮说:“这样吧,你们再住一段时间,等村里讨论出结果再说,怎么样?”
“当然可以。”文铮痛快答应,脸上还带着和善的微笑。
对文铮来说,这里也是逃避青玉台追捕的好地方,多住一段时间有利害。
再看珍德,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人格悖论中:是啊,慕真也用自己的人格保证了,她现在该相信谁呢?
文铮看出了她的不解:“人格只用于保证自己,而不能用于未知的事物,慕真甚至还不知道我们叫什么名字吧?这种保证不值得信赖。”
珍德抬头看看这个花白头发的青年,眼神重新明亮起来,像是恍然大悟。
而旁边的慕真依然充满敌意,根本不认可文铮所说的一切。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们!”慕真在内心暗暗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