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说得不是那个！哎呀，真是的！你为什么听不懂我的意思？！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以为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你是听不懂中文吗？要我用英语跟你说吗？Dynrstan?！"

“Ys,ys,pas.Igtit.”

与我的期望不同，魏升金的怒火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以上。

事实上，魏升金之所以发火，是另有原因。

从某个时候开始，我拒绝不经过任何解释就向老年客户推销基金产品。那可能就是我厄运开始的时候。

今天似乎到达了顶点。

"哎，如果你不想被骂的话，就给我好好工作！为什么你和其他同事相比，差距就这么大呢？看看人家张承俊，业绩出色，客户关系也处理得很好。但你这家伙······哎呀，真是一坨屎，一坨屎！"

实在太过分了。一坨屎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承认我的业绩不如同事张承俊。毕竟，他有着一个强大的家族企业在支持。但论如何，我也不应该在这里受到如此刻薄的羞辱。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表现一回？难道要我一直照顾你吗？我是不是应该亲自将饭菜端到你嘴边？！"

我实在法忍受了。一直以来，我到底帮他做了多少事？

“呼……”

我勉强压下了内心涌动的怒火，发出一声叹息。

然而，

在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时，魏部长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他再次朝我发泄着怒气。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表情。"

"做人要表里如一，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嗯？你觉得我是傻子看不懂，是吗？"

他脸红如火，情绪激动，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你这混蛋是疯了吗？真是让人火冒三丈。我在开玩笑吗？你觉得好笑吗？"

愤怒的魏部长口不择言，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不断涌出，仿佛世间所有骂人的话都汇集到了他的嘴边。

虽然现代社会，尤其是证券公司，业绩至上的压力很大，但这已经太过分了。显然，他越过了底线。

因此，原本坚不可摧的我开始渐渐失去了控制。表情难以掌握，混乱不堪。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但是，魏部长就像一个失去了刹车的重型卡车，根本停不下来。

"嘿，你这家伙。你敢在我面前如此傲慢？我是魏部长！我是汉宇证券的魏部长！你以为你可以继续这样在公司混日子吗？！等我成为了分公司的总经理，你觉得你还能这样安安稳稳吗？！"

暴跳如雷的魏部长突然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然后拿起刚刚看过的报告。

然后······

嗖嗖，嗖嗖，嗖嗖嗖。

哗啦啦——！

“啊……”

我连续几天熬夜加班写出来的报告被随意地撕碎，纷纷飘散在空中。我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我生气到指甲都掐入了掌心。

我想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揍这个卑鄙的肥胖大叔一顿，但我还是没有做到。

我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拳头。

忍住，我必须忍住。

如果直接与他发生冲突，工作就很难保住了。现在的经济情况，再找工作也不容易。我不能因为这个家伙而毁掉多年来建立的职业生涯。

我沉默不语。

看来，我的沉默令他相当满意，魏部长以一种轻松的态度笑了起来。

"嘿，尊敬的李副经理。如今，新人们都做不到你这样，你知道吧！怎么说他们来着？叛逆，有个性，特立独行，说一句顶两句。哦，对了，我们的李副经理是不是因为能力不足所以不敢说话了？哈哈哈。"

"······"

"能否给我个回应？为什么一言不发？你负责的报告去哪了？"

我忍受着魏部长的嘲讽，费了好大的劲才回答。

"······我会再做一遍。"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如果有，请现在告诉我。"

"没有，那我先去工作了。"

尽管我冷静地回应并离开了，但内心却一片混乱。在这种待遇下，我是否应该继续留在公司，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

但是，

如果辞职，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处都有人抱怨，说现在情况很困难。即使只考虑我们公司，与往年相比，形势也是大不如前。其它券商应该也都面临着相似的困境。

那么，尝试出来单干成为专业投资者？

大多数过于自信离开公司的人都失败了。他们拼尽全力，但最终未能成功，有些人甚至因此自杀，还有人放弃这条路，改行去开烧烤店。

我真的后悔。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就继续做家教工作算了。要知道，现在一流的辅导老师年薪可高达百万。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还能留在这里做什么。过去，我在家教领域也有一些名声……

我对自己以前的愚蠢行为感到非常后悔。

当我倚在魏部长的办公室门前叹了口气时，门缝中传来了嘲笑声。

"唉，这个倔强的家伙，真的很顽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呢？为了拿这点微薄的工资，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养只听话的狗呢。"

顽固、微薄的工资、狗······。

显然，他是在嘲笑我。

“······呵。”

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咔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