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察觉到,安红韶还往一边侧了侧,似是满心的防备。
夫妻之间,对这种事都是满心的抗拒,这日子该怎么过?
安红韶倒也不是烦连如期,主要是今个起来总觉得不对,后来才发现,原是破了一点。
她害怕今个再胡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难不成像二叔她们那般,大半夜的去请大夫去,着实丢人的很。
连如期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这个的事情,该认真对待。
腾的一下连如期坐了起来,只穿着里衣起身,也不嫌外头冷,被子连腿上都没盖。
安红韶本来想着佯装歇息的,可是这么被盯着,总觉得不自在,睡眼惺忪得睁开,看着连如期黑漆漆的双眸正盯着自己,眼神复杂的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
“怎,怎么了?”安红韶有些结巴,被他盯的莫名有些心虚。
连如期帮着安红韶拽了拽被子,就像什么事没发生,单纯的害怕安红韶冻着,片刻后连如期才淡淡的说了句,“有心事,不能同我讲讲?”
连如期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莫不是那个野男人出现了?
可是,夜里他不想同安红韶争吵,压住心中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和。
莫要给安红韶一种,不可理喻的错觉。
这种事安红韶怎么开口,可瞧着连如期隐藏在黑暗里的落寞,又有些心疼,“我,我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赶紧睡吧。”
去拉连如期的手,察觉到连如期手指有些发凉。
连如期手一动,冰凉的手指握住安红韶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红韶,“哪里不舒服?”
手放在安红韶的心口,点了一下又一下。
安红韶呼吸有些急促,“你,你别胡说。”
连如期明明好声好气的说话,可安红韶总是觉得有一股压迫感,在他的灼灼的视线下,到底小声嘟囔了出来。
连如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一个翻身便下去,“我去拿点药。”
许是因为太着急了,安红韶的速度竟也快的很,刚巧拽住连如期的衣裳,“不许去。”
上次膝盖都是淤青,安红韶就觉得不自在了好久,这次更如何开口?
任凭连如期怎么劝,安红韶也不松口。
最终决定,明个一早连如期去外头买。
连如期的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搬走了,只是静下来的时候,心绪不稳,耳边是安红韶均匀的呼吸声,勾的他的心神荡漾,总想着做点什么。
连如期绷着身子,只能让自己想着朝堂的事,转移注意力。
让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迹,遮住夫妻间眉目传情。
这一夜连如期没睡好,早晨的时候,陪着安红韶在连母院里行礼之后,便领着她一起出门了。
其实伤口很小,今个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感觉了。连如期还是不放心,坚持出来买药膏。
安红韶思量着她也想出门,与其自己出门有可能遇见连芸,还不如让连如期跟着,有他在跟前安红韶心安,也不用太操心应付长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