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说话也方便了,杜少夫人瞧着两位县主那边抬了抬下巴,“两位县主是极热诗的,今日赏灯宴,少不得出许多灯谜,一会儿个估计便会比起来了。”
两人实力相当,自然谁都不服谁。
说完杜少夫人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说话直些,若非李太傅曾受苦离京,李姑娘该是同两位县主是一样的身份,着实没必要,去同旁人一样上杆子当绿叶的。还有连二夫人,连大人少年得志,满京城的年轻人有几个有连大人的本事,您在年轻的夫人里头,该也算的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话杜少夫人说的直白,到时候两位县主争起来,旁人自然要避其锋芒。
若是旁人输给两位县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李余音不一样,李太傅家的孙女,即便不封县主,身份也一样高贵,凭什么要输给对方。
杜少夫人这话说的掏心掏肺,也主动的去将安红韶两人拉了过来。
“多谢少夫人提点。”安红韶同李余音连连道谢。
杜少夫人摆了摆手,“两位这么说可折煞我了,只当咱们今日有缘,以后同在京城多走动些。”
说完,杜少夫人似在找什么,而后腰间取下了一个平安荷包,上面绣的很精致,栩栩如生,一瞧便是出自巧手。
杜少夫人递给安红韶,“也没合适的东西赠与少夫人,这是开了光的祈福荷包,我该虚长你几岁,若不嫌弃收下我这见面礼。”
说着,便往安红韶手里塞。
安红韶许是习惯了,看见东西总是下意识的估量它值多少银钱。这还没估量出来,杜少夫人又说开了光的,那是在佛前供过的东西,赠人平安确实合适。
而且,是当着李余音的面,倒也肯定不会有什么阴毒的心思。
只是,安红韶在下意识的婉拒的时候,碰倒这荷包里棱角分明的东西,里面放着纸?
莫不是经文?可是又觉得不像。
若真是经文,该绣在锦帛上,写在纸上存了不多少时间。
除非,安红韶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警惕,“您这般客气,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这东西太贵重,我着实不能收。”
手心摊开,半点都不挨着。
“莫不是连少夫人嫌弃了?”杜少夫人看着两人推搡着引得有人朝这边看来了,随即佯装生气的问了句。
“弟妹。”恰在这个时候,周氏也脱身朝她们走了过来。
“杜少夫人这话见外了,你我投缘,改日我定在府中设宴邀少夫人登门,届时少夫人一定要赏脸。”安红韶缓和一句,赶紧朝周氏转过身去。
看着周氏过来,杜少夫人将荷包重新系回腰间,也不再坚持而后笑着说一定。
四个人闲聊几句,杜少夫人便离开了。
安红韶看着杜少夫人的背影凝眉,“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那荷包里头,装了旁的东西。”
比如说,银票。
听到这两个字,周氏同李余音都严肃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要放了那东西,一旦被人传来了,连如期也得跟着倒霉。
周氏越想越觉的后怕,再看刚才围着自己的那几个夫人,此刻都在跟杜少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