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氏脸上缓和了,连如信将周氏哄着睡着了,在她的塌边坐了好一会儿,可是到底没有将他今个受伤的事说出来。
一家子人本就该是一体的,周氏嫁给连如信,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尚书之子?若是是个穷酸进士,周家能不能看入眼?
周氏回娘家每次都前呼后拥的,难不成都是冲着连如信这从六品小官去的?
年前连如期升为指挥使,周家上下都是什么嘴脸,周氏莫不是都忘了吗?
连家门第显赫,既要有连父手掌重权,也要后继有人。
变的,维护二房了。
他淡淡的开口,伸手还为周氏捏了捏被子,想要劝周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还是好生的歇息吧。”
今个冬青还特意为安红韶选了襦裙穿着,免得腰封太紧,勒着安红韶的肚子。
“我今个气成这样,还不是拜二房所赐?”周氏陡然抬高了声音,若非二房那边惹着了临阳县主,何至于让她受这个窝囊气?
连如信定定的看着周氏,目光黑沉,“朝堂之上,从来就没有太平,你该怪的是冯家公私不分。”
本来安红韶想着,得空再过去看看周氏,可转念一样,人家动了胎气,自己花枝招展的过去,这不是给人找火气受?
次日,安红韶起来的很晚,倒也不是说一觉睡的那么迟,清明醒来了一次,原想着叫着冬青给直接挽发的,可是身子发懒,想着再躺上一会儿,谁知这一会儿睡的太阳都升的很高了。
当然,如果今换成安红韶动了胎气了,连母也有可能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直接拿着刀上门了,可是莫要说是继母了,就算亲生的,手心手背到底也不一样,计较那么多除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没一点好处。
周氏总是觉得若是她的遭遇换成安氏如何,可是三妹那个人那般冲撞弟妹,连母恼她恨她,可也依就允她嫁如扬州。
坐在铜镜前,安红韶啧啧了两声,“人家挺着大肚子的都没这么夸张。”
将头别在一旁,又开始掉泪。
冬青总觉得安红韶有孕了,自不敢打扰。这往后推一日,猜想便加重了一日。
四年了,连如信宠了她四年了,她怎么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竟输给了一个庶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回头想想,到底什么事都是没做的过的啊。
只不过安红韶身子发懒,也不愿意折腾,穿上就懒得换了,大不了不过去了就是。
这襦裙是成亲时候做的,颜色鲜亮喜庆。
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就没这个念想了。
本来刚睡醒的时候,安红韶还挺有精神的,等着用完早膳这又开始打哈切了,就想着寻个地方躺着。
许是昨个出去累着了呢,左右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就算真的有身孕,她这么小心着也足够了,总不能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吧。
“要是二爷在家就好了。”冬青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了句,连如期肯定没那么好糊弄,不用时间长,就在家待两天,安红韶这有异常的模样,定然躲不过连如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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