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家的大喜事,一家人乐呵乐呵有什么不对。
再加上,自己有孕的时候,连母真金白银的给了,现在肯定也少不了安红韶的。连父清廉不可能让下头的孩子们过上花银钱如流水的生活,若是连母账上的银钱不多了,手自然也就紧了,若是驳了自己的面子该如何是好?
面对周氏的质问,连如信没多言,明面是周氏一直拱火让自己找她们算账的。
等着书生门殿试结束,只等着放榜便是,这科考才算是结束了。连如期同连卿莱一起回家的,连父总算是忙过一阵了,晌午的时候等着一起用膳。
连如信也听说过李氏年轻时候可是个厉害的,想想也是,若是软弱的,如何能独自在京城活下去?周母若是来了,娘俩有什么小心思,放李氏跟前能得什么好处?
这就是非得找罪受!
“母亲下午差人给我消息。”连如信本还听着下头嬷嬷禀报,如今一听周氏提起二房的人,瞬间打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回答,省的说错话又让她不舒坦。
下午,连如信回家后先来看了周氏,想着问问她身子如何了,“二房那边有孕了,你可知道?”
如今二房也成亲了,她要是想要从公中取银子,连母的性子必然会两家给的银钱一模一样,一人一份。
李氏无奈的摇头,可眉目间都是笑意,安红韶越孩子气说明她没受苦,人总是被逼着长大的,越懂事的孩子,说明压在她身上的担子越重。
周氏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那我也得将我母亲再请过来一趟。”
李氏也在旁边拦着,安红韶就随了李氏去了。
本来,安红韶想着去门口迎一迎他们的,可是连母一早就让郭嬷嬷送了消息,让她好生的歇息着,不用应付这些事。
安红韶又紧着吃了两口,那样子就好像怕李氏过来抢自己的一样。
安红韶吃着果子,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面子上能过的去。”
连如信也不管账,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能不能撑的住三个月。
“还睡着呢。”迷迷糊糊的耳边听着李氏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安红韶揉了揉眼睛,睁开便瞧见一身玄色长衫的连如期,正在同李氏说话。
“可有哪里不舒服的?”瞧着安红韶醒来了,连如期连忙蹲了下来。
李氏听了后,也只是嗯了一声,面子能过得去也就算了,妯娌怎么样也不可能处成姊妹。
虽说酸能开胃,可是凡事都不能过量。
周氏挪走视线,没看连如信,“你瞧着吧,母亲还不知道怎么宠安氏,今个下午将男爵夫人接来了,也没个避讳。”
连如信深吸了一口气,“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咱操的什么心?”
连如信一顿才又说道,他今个办差出了差错,再加上昨个去冯家门口闹,上头的人罚了他三个月的月俸,只当是看在连父的面子上作罢。
家里当然也能拿出来,这三个月没有月俸,周氏拿银钱的时候就没从前那么痛快了。
李氏佯装去小厨房检查今日膳食,不过是寻个借口出门,让这小两口自在些。
李氏一出去,连如期连忙拉着安红韶的手。
在贡院这几日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得,等着连如期陪同可殿试的书生入宫,殿试结束才得知了此事后,连如期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等着坐在高头大马上,一个荒神,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这才算是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