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终是笑出了声来,在潘泽宇的注视下,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有意思吗?作为男人,看不惯便正儿八经的斗上几个回合,光磨嘴皮子功夫,市井长舌妇?”
连如期用眼角上下打量潘泽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即便是傻子都能知道,并非同行人。
在这装的什么好人?
连如期心里啧啧了两声,从前的安红韶,原来就喜欢这么一个酸溜溜的废物?
被连如期说破,潘泽宇心中骂他这个莽夫,果真不是读书人,说话不中听的很。
原本还端着茶杯的手缓缓的放下,“连大人若有此意,我奉陪到底。”
即便现在,倒还不忘将脏水往潘泽宇身上泼。
不过说敢应上这句话,连如期还好歹不说能高看潘泽宇一眼,至少不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软货。
只是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个底气,就因为他的所谓的恩师姓庞吗?就因为这样,他以为可以抱上庞相的大腿了?
愚蠢!可笑!
连如期依旧眯着眼睛,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我欣赏潘探花的气节,只是,昨个殿前圣上指下去处,今个一早吏部文书已经送达,不日状元跟榜眼便会走马上任,可是潘探花,你的在哪?”
皇上昨个会三鼎甲,自然会说上几句出去,可是吏部的文书也还得照常下。
他们该去什么地方,任几品,做何种差事,只有文书下了才知道。
可是现在迟迟没送来,那只能是上面有人拦着了。
潘泽宇自己也说过,圣上跟前的岂有俗人?
潘泽宇脸色猛的一变,怎么会如此?他的去处是圣上钦定的,诚如之前连如期所言,探花郎的前途自然坦荡,他已入朝为仕,来日必能高高在上。
圣上金口玉言,怎么能说反悔便反悔的?
“连大人,编排圣上可是大罪!”若是圣上能朝令夕改,朝堂之上必起乱子,刚刚定然是连如期在吓唬自己。
如此一想,才定了心神。
看着潘泽宇到现在还自欺欺人,连如期啧啧的摇头,“潘探花,若是我连你都压不住,这么多年不是白干了?”
努力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拿一个初入朝堂的探花没有任何办法,那可真是,蠢笨了。
潘泽宇双手握成拳头,大概男人之间也有直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连如期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善,如今竟是直接说了厌恶。
当然,潘泽宇不觉得,他跟安红韶有往昔的事,安红韶会告诉连如期。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住,自己妻子从前竟同旁的男子,暗送秋波。
所以,就是单纯的没有眼缘。
然后就因为这个眼缘,他不惜害了自己后半辈子。
“连大人,人若太狂老天爷都会收了他!”一个指挥使,竟然擅自的对探花郎的官品指手画脚,他不信朝堂之上没个人会主持正义!
只可惜,他到底只是一介书生,根本不知道朝堂现在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家公然维护了庞相,庞相一派的人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找连家的晦气。李太傅已经得了李氏的消息,也不会贸然出头。
素来爱骂人的冯阁老,都愁着自己孙女的公道,哪里管的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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