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工部的差事一直没有起色,这次趁着机会也往上爬爬。
同安红韶说了几句,连如期便朝大房那边去,省得万一连如信他们歇下了,再叫起来不好。
这次,连如信正在书房,一听下头人禀报,便匆匆的迎了过来。
连如期也没拐弯,说明了来意。
听着连如期的话连如信却沉默了,他肯定是心动的,若是有这门路,一来能为民解难,那是他们每一个科考书生的期盼,二来也是为自己,能往上爬一点是一点。
只是,周氏那边他却也实在放心不下。
自己这一去,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个月,有个什么事不能及时处理。
周氏看着是不闹腾了,可是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成,你在这仔细想想。”连如期也没时间在这给他分析利弊,安红韶还在家里等着呢,他多在连如信在待一会儿,安红韶就得多熬一阵。
连如信将连如期送走,如今天热,路上的风也是热的,出来走了几步就往外冒汗,当然,也不知道是究竟因为天热,还是因为其他。
具体情形如何,你得说清楚了。安红韶不知道连如信公差做的如何,所以觉得应该将话说清楚,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带人修坝,再好的机会也得是错过。
连如期解了外衣随手搭在一旁,“我瞧着还不一定能去。”
连如信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上了床榻,连如期手放在安红韶的肚子上,“我说话,你说他能听见吗?”
这怎么舍得分开,莫要说几个月了,一两日都舍不得。
安红韶前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知道有没有葛姑娘进宫这一茬。
信步走着,让月牙为自己解惑,为自己做决定。
“谢,谢您。”梅姨娘不敢拒绝,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屋子也不大,收拾的整齐,一眼看过去,就是个人能睡觉的地方。
只要不在周氏跟前,他瞧着周氏还能将人如何?
因为害怕,身上都抖起来了。
连如信若真的是好人,就什么都不用管,夏日里就热些,也能过。
连如信皱眉,怎么胆子还这般小,不是说周氏已经不欺负她了?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也没拎着个灯。
安红韶扑哧笑了起来,精明的连指挥使怎么能问这么傻的问题。
一个大男人,背后议论妻子,终归也是不好的。
看着连如期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中,连如信也不急着回书房了,主要是没心情,因为这事乱的很。
连如期嗯了一声,也没跟连如信多言,他说没事就是没事。
走着走着,没想到瞧见梅姨娘在亭子里坐着,手里面拿着团扇一直在扇。
连如信摆了摆手,“我不渴。”
他这在外头看上头的人脸色那是因为官品不如人,这也就算了,回到家自己还得装聋作哑?
他这日子过得叫什么?
等回到前头,连如信直接交代下头的人,既然冰块这么省,将他的冰块也都给周氏送去,全都紧着她用。
安红韶踢了一下小毯子,盖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