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姑娘,似乎天生就该母仪天下。”安红韶无比的感叹道。
更何况,如今圣上乃是先太后所出正统嫡子,自更注重身份。
连如期不得不早做打算,他自然也希望,能跟安红韶儿孙满堂。可是也听说过,生孩子伤身,要是安红韶头胎是个姑娘,以后生不了呢?
瞧着安红韶不高兴,连如期甩了甩脚上的水,跟变戏法一样给安红韶递了一个东西。
连如期啧啧两声,“等你嫌弃不就晚了?”
脚下踩着平鞋,拿了凳子坐在安红韶跟前,“听下头人说,四弟这么久没给家中送信是有原由的。”
连如期将东西送完,又将脚泡在桶里,“西洋东西,明个几个姑娘入宫,必有盛景,你不方便凑热闹,可以站于高处,也能看的清楚。”
不是说连如期要管着安红韶,只是明个街上都是人,她怀着身子,万一挤着危险。
连如期换下长靴,“瞧瞧你这样子,色眯眯的,没个好人样。”
就连当初的佞妃,那般的得宠,都将手伸到前朝,动摇国之根基了,却也始终没能如愿坐到后位上。
连如期将脚放在木盆里泡着去味,只道安红韶可真没将自己当外人,之前夸惠安县主,这好那好的,现在又夸葛家姑娘,他在一旁说什么?
若是说这俩人,他都没看上眼,好像拂了安红韶的兴致。可若是跟着安红韶这般,夸这俩人,那成什么样子了?
初去参宴,见到惠安县主,她雍容华贵让人生畏。如今再看,葛姑娘瞧着平易近人,却让人心生敬佩。
连如期手放在安红韶的肚子上,摆了摆手示意左右的人都离开,“我在想,若真有一日,逼不得已,连家分家吧。”
而后又啧啧了两声,若自己是男子,该也更愿意迎娶葛家姑娘那般通透的人。
安红韶白了连如期一眼,“你懂得什么?”
安红韶随即明白了连如期的深意,连父的四个孩子,老大学富五车,老二文武双全,老四最拿不出手,可连父也没有放弃,大把银子砸下去,供他念书。只有老三,一个姑娘家,平日里怎么开心怎么来,都快养成了个废物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东西,自都心生向往。
“等着天气凉些没这么多汗便好了。”安红韶让冬青将这西洋玩意收起来,没好气的冲着连如期甩了一句,“我又不嫌弃,你这般在乎做什么?”
大约这就像是一座座高山,翻过一座又一座,方才能看见,山外的山,人外的人。
连如期笑了笑,不置一词。
divclass=contentadv接过下头的人递来的帕子,他将脚擦干净后,还吸了吸鼻子闻了一下,“什么东西,去味能好些?”
因着连如期今个回来的早,也没到安红韶休息的时候,她坐在连如期亲手做的躺椅上,看着头顶星光点点。
虽说太医是说了,安红韶怀的是个公子,可没孩子毕竟没出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变故。
安红韶激动的坐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这般新奇?”
若有什么事,夫妻一心,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次日,因为宫里算是办喜事,启明星高挂在半空中的时候,连如期便出门了。
安红韶因着打算看热闹,起来的也早。
只是穿衣裳的时候,交代冬青去前头打听打听,可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可不信,连如期会无缘无故说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