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挪动的时候,因为需要人扶着,一走动衣服便贴紧身子一下。
也幸好跟前有连婧函,屋子里才热络了许多。
连母笑着看向婧函,“孩子,告诉你弟弟,他有名字了,叫长生。”
连父嗯了一声,“你这还在月子里,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连母看了一眼周氏,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帮孩子一把吧,“如信那孩子你还不知道,专等着你呢。”
安红韶也是头次见这孩子,将自己准备的小金锁给了乳娘。
连婧函欢喜的拍手,一遍遍的喊着长生。
今个周氏没在,也不用连颜玉避着。
孩子喜欢这个东西,还是因为安红韶用心了。
长孙太过于失望,连父也没个精神,说了几句话就让众人都散去了。
周氏还在院子里,外头有风,出来便裹的严实,从外屋摘了帷帽披风进来。
声音平和,就如同初见那般,这个嫂嫂看着并不刻薄。
周氏知道她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让安红韶原谅,她也能感觉到周围人审视的视线,她想要的东西,只会越来越远。
而自己,周氏自嘲的笑了笑,于娘家而言自己是外人罢了。
也许刚进门的时候,安红韶也想着一家人和睦相处,也想着给连婧函当个好婶婶,跟自己做一对和睦的妯娌,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
周氏想着眼眶有些发红,她一直以为安红韶一个庶女,怎么能比不得上自己。可现在才看明白,她处处看不上的安红韶,夫妻和顺,母亲更是为了她不惜背负骂名,周氏想,若是安红韶有一日想要和离,她定然不愁去的地方。
“嫂嫂言重了。”安红韶淡淡的回了句。
随即这才问道,“如信可给孩子取名了?”
周氏应了一声,瞧着站好像也站不稳,整个人的重量似乎都压在左右伺候的人身上。
连母的心一咯噔,随即给郭嬷嬷使眼神,赶紧站到安红韶跟前去,总觉得周氏过来没好事。
周氏摆手拒绝,“我瞧着,婧函到现在,玩的最多的还是你送给她的手鞠。”她每次见着连婧函,要么她在玩着,要么就是让婢女给拿着。
本来,见完之后连父说两句话这就散了,可下头人禀报,说是大少夫人来了。
“不过是巧了。”安红韶觉得只是做的了该做的罢了。
周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最后说了句对不住,这才离开。
“嫂嫂莫要多想了,如今最要紧的该是养身子,外头风大,可莫要吹着了。”安红韶终是缓和了语调。
因着周母做出这般恶心人的事,安红韶肯定不会专门去大房看孩子的。
看连婧函稀罕这个弟弟,周氏便让乳娘在这多待会儿,趁着晌午暖和,晚点再抱回去。
说起扬州,正好连颜玉过来了,连父归家,总是要拜见的。
看着周氏离去的背影,冬青眉头紧缩,“夫人,奴婢瞧着大少夫人的情形不对。”
安红韶点头了头,莫名的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错觉。
“月子里亏空了身子,往后是很难再补回来的。”郭嬷嬷一直在旁边守着,自然也有这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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